“殿下。”长靖手中撑着一把伞,为萧清瑶遮挡烈日,刚才屋中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萧清瑶还是李光复,都是无法撼动的大佛,渺小如蝼蚁一般苟延残喘的活着,生或死根本没办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将令牌文书收好,萧清瑶瞥了一眼门外围住公主府的兵士,“吩咐厨房烧些绿豆汤分发下去。”
“是。”长靖敛下心绪,低声应道。
同所有流程一样,收缴兵权的过程比册封郡主、公主更复杂繁琐,并不仅仅是一块令牌一封中书省的文书那么简单。
哪怕当初萧清瑶掌兵权是临危受命,是各势力多方博弈的结果。
此时她遭人弹劾被禁足公主府,没人关心是真是假还是谁又在背后动了手脚,要不是今日陈盛德在朝堂上与赵钧争辩,甚至没人记得再过几天她就要大婚了。
而身为另一方当事人的家长,赵钧临近晚上宵禁前才归家,并没有如往常那般进门就吐槽‘大昭危矣’。
安安静静的进了屋子,赵钧默不作声的坐到主位上愣神。
赵震甄在陪裴冉说话解闷,见赵钧进来,便抬头喊了一声,“爹爹回来了。”
赵钧脸色凝重,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到女儿的招呼声。
见他这副反常模样,母女两对视一眼,裴冉开口问道:“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