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来人啊~郡主吐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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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清宫内,萧文昭坐在角落的茶案前,明明暗暗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让人无法分辨他脸上的真实情绪。
“如何?”
李光复恭敬的匍伏于地,“燕首领与探子呈上来的情报一致,确实没有内力。郡主最擅长的应该是骑射,能够短时间内控制建成县,封锁消息,更多的还是仰仗建成县令林逸等人。而她在青州滞留这么久,是在查访前朝太子及其余孽的踪迹。”
“杀东夷、灭贼寇、护百姓、烧遗诏、查余孽……世上真有如此纯粹不为己私之人吗?”萧文昭像是在问李光复,又像是在问自己。
“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佚,苦则索乐,辱则求荣,此民之情也。民之求利,失礼之法;求名,失性之常。有没有不为己私之人,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圣上仁厚,许了王府庶女公主的尊位,破例赐她军权与铸币权,已是天大的恩德,郡主识时务,感恩戴德,愿为圣上奔走效力,也无可厚非。”李光复读书识字,能文能武,各种典故道理信手拈来,更是不着痕迹的拍着萧文昭的马屁,时不时的便赞他是创世明君,总能不动声色的为萧文昭找补一些名正言顺的借口。
论把控人心,自小便会察言观色又经过严酷训练的李光复,可是此道好手。被萧文昭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更是懂得揣度帝王的心。
果然,萧文昭的脸上有些许松动,正要开口说话,水榭那边掌事太监的声音在御清宫外响起。
“圣上,郡主吐血昏迷不醒,像是……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