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泉急忙上前擦拭太爷爷身上的污物,又装作无知小儿欢天喜地道:“我就要有小爷爷了,恭喜太爷爷。”
顾淮原猛地转头盯着喜珠看,顾老太爷愣了一下,哆嗦着伸手,指着喜珠问道:“是谁的?”
喜珠惨白着脸跪下,一言不发。
顾绍泉装作疑惑不解道:“太爷爷屋里除了我和绍庆堂哥经常来。”
说完赶紧跪下磕头:“不是我!我发毒誓,要是我干的我死无葬身之地不得好死!”
顾老太爷恶狠狠的盯着顾淮原。
顾淮原胸口如大锤击中,绍庆是他三孙子,这一两年充当老父亲的翻译,几乎每天都会来。
顾绍泉泪流满面,急得话都说不清,“我知道绍庆堂哥对我不满,以为我抢了他的好事,这是太爷爷做的主,不是我抢他的。”
顾老太爷一闭眼,这回是真晕了。
等大夫给他扎完针醒来,顾淮佑也赶回来,手里拿着个包着泥土的像野草一样的东西。
进屋就大哭,“爹呀,我一早上山给爹找药材去了,爹呀,儿子不孝,不该今天出门呀!”
他是连滚带爬的进去。
进去一看老父亲那脸色,再看跪着的自己孙子和大哥的孙子,一个是委屈巴巴的哭,一个是脸红脖子粗的瞪眼。
他再看大哥一副要死的模样,开口训斥侄孙,“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气死你太爷爷吗?绍泉是你堂弟,你对他不满给我说,我来教训他。有什么事非要闹到太爷爷这里?”
顾淮原悲哀的看着兄弟,弟弟刚进来什么事都不知道,不问青红皂白就训斥绍庆,每次都是这样。
顾绍庆牙齿咬的嘎嘎响,磕了一个头,“太爷爷,曾孙冤枉,曾孙不是没廉耻的人。”
他性子憨实,和堂弟绍泉整个相反,只是有耐心,脾气好,又有心替祖父解忧,才下功夫学了在手心快速写字,把有的日常话用几笔带过,上下连起来也知是什么意思。
为了太爷爷接纳他,他天天来,陪着太爷爷练习。
可是说他和喜珠私通有了孩子,他冤枉。
顾绍泉对着他磕头,“堂哥,我知道你嫉恨太爷爷向着我,想把我过继给顾状元,堂哥,可是这事不能推到我身上,我还是童男子,我没做那事。”
顾绍庆哪里说的过堂弟,又是这等羞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