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当太子?”
药生尘果断摇头,道:
“我从小在乡村长大,所学也是一身医术本领,只能医人,不能医国。
若是把一个国家的权柄交付在我的手上,岂不是误国误民?
我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没有那样的本事,便不配坐那样的位子。”
金莹莹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一事,道:
“那你……能不能医好陶潜身上和脑袋里的伤?”
——
陶潜被移到洞口处的位置休养。
因为洞口位置的光线较为明亮,也方便药生尘给他看伤。
虽说对这个‘情敌’有万千憎恨,巴不得他什么时候嘎嘣一下自己挂了。
但看在他救了金莹莹一命的份儿上,药生尘还是忍下心中怨憎,答应了金莹莹给陶潜看伤一事。
陶潜失去了记忆,对他自然也没了敌意,只是有些动物般本能的对于陌生人的戒备而已。
不过,他娘让他乖乖听这个大夫的话,他便乖乖听娘的话,药生尘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这副言听计从、呆头呆脑的模样,倒是没有以前那样讨厌了。
药生尘将他身上的伤口全部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只有脑袋处的伤口伤得最重。
其余伤口在金莹莹及时的处理和照料下,已经结痂,痊愈只是早晚的事。
就是这脑袋……
外伤倒是好治,可里头的伤想要治好却没那么容易。
人的脑袋是人的身体上最复杂和娇贵的一个部位,稍有差错,怕是会让病人比现在痴傻的更厉害。
金莹莹也明白这一点,毕竟现代的医疗技术那样发达,面对许多脑部疾病也依然束手无策。
所以,她对药生尘说过,能治好外伤就行,脑袋里头的伤,若是治不了就不必治了。
她不想给药生尘任何压力,更何况医治对象是陶潜——
那个棒打鸳鸯的家伙。
外头正是正午时分,日光斜射进来,洒在陶潜身上,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温暖又舒适,陶潜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药生尘看着他那张精致绝伦、神色安详的脸,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牛皮袋来。
展开,竟有一尺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