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上帝视角看文明根本不全面。
在你看来他们分离又结盟,为了各自的目的而一起对抗崩坏。
如游戏一般看着世界的共和度加一。
但文明不是一个人文明,就算一个组织控制了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它也不可能控制世界上所有的人。
我费劲心思要将你送入文明尽力封锁你的记忆不是要让你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保护一个文明而是让你在移除上帝视角的情况下去体验一个文明真正的样子,在经历了足够长的时间后让后将记忆还给你,当你将宏观的兵与个体的人联系到一起的时候,你会发现就算是平行世界,这两个世界也完全不一样。
他们有各自的喜怒哀乐,有为之奋斗的事情与无奈而办的事情。
他们不是文明的消耗品,文明的事件推搡着他们向前,但也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反过来组成了文明。
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会跟为了所谓的大事将人命随意挥霍的疯子打交道,也不会跟将所有的命都放在一个制高点的圣母交朋友。
当然,我没想到你苏醒记忆的速度会这么快,原本我是想着带着你走完这个世界的。”
“……
尽管我们出身不同,但我们都是世界的观测者,虚数与量子的互相侵蚀不可调和。
听说过樱桃树的故事吧,如果让所有的花都结出青涩的果实,树会被活活累死。”
“我们也在为此而努力着,但是我不能看着一个个世界如此心有不甘的慢慢销声匿迹,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其实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学学那银轨世界的意志存在一样将自己的力量散播出去,不仅可以救更多的世界也不会让我轻易的找到你的本体,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神,我只是那些已经陨落的世界那不屈的回响。
在帮助文明的时候我也是文明的一份子,我与他们共享他们的生活。
正是知道自己为何而来我才能有底气的说出即使化为宇宙的星尘我也要为了那一点光辉去奋斗。
你有想过,倘若你们真的将我们击败了,之后会怎么过吗?”
“我从来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算你们全部被消灭了,我也会继续会观测世界,修剪那已经腐败的枝桠。”
“那他们呢?”
“Calamity,Faust,Mephisto等那些家伙呢?
尽管你们同生于虚数,有一样的黑红配色但你也看出来了,你们的组成部分根本不同。
或许它们会作为修剪枝桠的剪刀吧但他们确实不是做这行的料,他们只是用来对付我们的兵器罢了,充满了负面的杂音。”
“…
我们打个赌吧,cosmos。”
“难得听到你这么说,赌什么?”
“你选聆听者的标准是什么?”
“崇高的理想主义者又心怀反抗命运勇气的人。”
“他崇高吗?”
“额…算是个意外,但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那我们就赌他们会不会把这个不那么崇高不那么理想的聆听者给救出来。
假如他们良心发现不把他当弃子玩,你就可以去帮他们,我继续观测这个世界。
敢不敢赌?”
……
奥托回忆着被悄悄泄露的考题,对着丽塔说道。
“把幽兰黛尔叫过来,就说计划有变,我要指派给她一个任务。”
“明白,主教大人。”
休伯利安舰桥,德莉莎等人终于目视到了车二,但还未等她们缓口气,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令驾驶室里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然后她们就看见一个庞然大物腾空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