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傀还没有回应,下面户部的官员额头上已经冒出来汗水。
“这些赋税,能有三成入了国库,朕都要夸赞一句当地的官员清明了。”
更不要说,有些赋税的名目,宣平帝的记忆中都没有。
安晴眯起眼睛,神情中有些危险。
这个天下现在是宣平帝的,现在的宣平帝是她的画傀,那就等同于这个天下现在是她的。
有人在动她的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从叛军那里抄家找到的田契,被轻飘飘的几句话转给了皇贵妃,但是大殿上的臣子没有一恶搞劝谏的。
他们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戏台上的木偶人,就是去当一个装饰的。
出宫的路上,这些大臣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谈论着一些没有危险性的话题。
“岳益……真是好运道啊!”有大臣以羡慕的声音提起岳益。
“是啊,”一旁的大臣接话道:“不过,还有人觉得他只是运气好,觉得他被派去疏浚水道是惩罚。”
啊,这……要是在之前,被派遣出京做这种事情,的确是惩罚,没有什么人愿意在寒窗苦读之后,再去淌在泥水之中,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但是,对比一下死去的那些,再看看同样是上书,结果连天牢都没进的岳益,就知道这算不得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事是皇贵妃娘娘决定的。
经过这段时间,他们都发现了一件事情,他们可以怀疑宣平帝,但是皇贵妃想要做的事情,每一件最后都会按照她的想法发展。
“我也打算申请调令,出京任职。”
不是逃避,想要躲开京城,去地方上作威作福的事,想都不要想。
按照皇贵妃的想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损害的可都是皇帝的东西。
不过,明眼人已经发现出了一个规律,如果不掺杂私人感情,只是就事论事,出于公心的话,即便受到处罚,也不会有多严重。
但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就只能到黄泉去验证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