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修的身体越来越近，在即将贴近秦肆酒的那一刻，又被一把推开。

特里修沉着眸子看向秦肆酒，眉梢微抬，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秦肆酒悠悠一笑，“当然是因为我疼，没办法坐着。”

“嗯？”特里修几乎是下意识地出了个鼻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虽然曾经他没接触过这种事情，但是的本能驱使着他，激烈的，充斥着征服欲和占有欲地做完一切。

他的确下手很重。

想到这里，特里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自己浑身上下也有很多来自对方给予的伤。

牙印或是掐痕。

秦肆酒看清楚他的眼神，问道：“想明白了？”

特里修的表情有点僵硬，半晌后才终于点点头，说道：“魅魔的身体就是这样脆弱。”

忽然，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欲望，说道：“或许你想要一具更完美的躯壳吗？”

“做什么？”秦肆酒瞥他一眼，话说得直白，“方便你做事情？”

特里修大笑起来。

果然是个有趣的小魅魔。

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他想到的点子上。

于是特里修回道：“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最后瞥了一眼秦肆酒，后者依旧是那个动作没变。

特里修收回视线，说道：“我走了。”

说完，他又下意识地补充道：“现在世间定然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像雷戈这种人最会推波助澜。”

他像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笑道：“精彩的戏剧上演总要有合格的观众为其买单。”

秦肆酒依旧没什么动作，只是戏谑道：“你是在跟我汇报行程？”

特里修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歪歪头回道：“你是唯一承受我所赐予的欢愉者，有什么不对？”

秦肆酒不说话，不解释。

小疯子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秦肆酒点点头道：“那你走吧。”

其实比起来这句，特里修更想听见的是‘我和你一起’。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煽动着自己的羽翼飞往混沌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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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里修走后不久，秦肆酒从床上起身。

他站在门口，鼻腔中满是驱散不掉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