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嘈杂震耳的爆炸声,可秦肆酒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与薄度对视着。
仿佛二人的周身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无论外界多纷扰,都无法撼动分毫。
秦肆酒淡声问道:“你信我吗?”
薄度甚至都没思考,直接点头,“我信。”
爆炸声越来越近,眼见一颗炸弹就在他们的正上方落下。
薄度的喉咙一紧,下意识将秦肆酒死死地护在怀里。
秦肆酒却推开了薄度的身子,直面那颗炸弹。
薄度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眼前更是一片眩晕的金光。
他伸手想要去抓秦肆酒的胳膊,破碎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颤抖。
“你想做什么?”
秦肆酒刚刚看到了,轰炸机分明有机会直接将炸弹投入士兵中央,却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瞬息之间,便想明白了张统的招数。
为什么有轰炸机不直接轰城,甚至直到现在才使出来。
他张统不过就是把薄度这一群人当作狗一样溜着玩。
先是派出两队废物消耗众士兵的体力,直到他们快要走到张统老巢的时候,他再派出轰炸机驱赶。
等他们撤退再次前来的时候,张统还是会使用同样的招数。
薄度和他的兵一遍一遍地走过这条路,又被张统一遍一遍地驱赶戏弄。
不过就是因为他张统有轰炸机,有底气,有恃无恐。
所以张统不会选择直接炸死他们,而是不厌其烦地玩弄着。
向来矜贵凉薄的少帅,被他当成了一条随手就能碾死的狗,多有趣的事情啊?
秦肆酒的眼底一抹猩红,仿佛周遭的空气都不敢流动地沉寂下来。
他向来喜欢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可如此恶心的招数...
他着实厌烦。
再者说...
张统?
他怎么敢的?
在北宁的时候不杀他,只不过想再跟他玩玩。
不过今天...
也确实应该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了。
秦肆酒的周身忽然掀起一阵狂风,他在风暴中央抬起一根手指,炸弹像是一个哑炮般落在地上,没能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