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看着秦肆酒像是逃一样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嘴角渐渐放平之后,他才发觉一件事。
自从和自家这个小徒弟相遇之后...他仿佛将之前人生的所有笑都补回来了。
恰好在这时,秦肆酒也放缓了脚步,回头看他。
“愣着干什么?不走?”
谢尘又笑,“来了。”
刚走出去没两步,谢尘又折了回来,从桌上拿起手炉才往外走。
他去店小二那将手炉里又装了些还热乎着的灶灰,又重新塞进秦肆酒的怀中。
“现在天越来越冷了,小心点别着凉。”
秦肆酒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当我是瓷娃娃吗?”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套着的厚实的大氅,又低头蹭了蹭领子上面柔软的动物皮毛。
随后秦肆酒又看了一眼谢尘的穿着。
他只穿了薄薄一层,仿佛不会冷一般。
秦肆酒:“师尊,最应该小心难道不是你吗?”
“我不怕冷。”
秦肆酒闻言,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狐疑地问道:“是我们没银子了吗?”
谢尘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什么,不过看他这副模样,的确也很想逗弄一番。
于是他回答道:“是啊,我的银子已经被掏空了。”
谢尘演的有点假,秦肆酒没拆穿,十分配合地回道:“既然这样,不如去花楼卖艺。”
谢尘肉眼可见地愣住了,脸色沉了沉,“你叫我...”
秦肆酒及时开口道:“你别误会啊师尊,我怎么可能舍得叫你去花楼卖艺?”
他憋着笑,“我说的是自己。”
谢尘的脸色瞬间比刚刚黑了好几倍。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有银子,你就是天天挥霍满街撒都花不完,用不着你卖艺。”
话题转了回来,秦肆酒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所以师尊为什么不给自己买身暖和的?”
谢尘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下意识又回道:“我不怕冷。”
“嗯。”秦肆酒点点头,拉长了音,“那是我们没银子了吗?”
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