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快,幸灾乐祸的意味十分明显。
“现在你爸自身难保啦。”
说完这话,秦肆酒便站起身。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秒,秦肆酒悠悠地瞥了一眼孙霖的头顶。
那上面,寻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黑雾在盘旋着。
往后的日子,就让孙霖每每入睡都如同溺水一般,让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叫他死不了,却也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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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这天。
秦肆酒和江夜的考场刚好就分在了本校。
门口的志愿者们支起了棚子,小桌子上摆着成堆的矿泉水。
道路两边也都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考场区域,禁止鸣笛。
学生们脸上都带着严肃和紧张走进考场,家长们则是心中充满了希望地在门口陪考。
指针不停地转动,时间也在慢慢流逝,一天的时间过的飞快。
下午,秦肆酒是第一个交卷走出校门的。
门口早就有记者在蹲守着了,每一年他们都会采访最先出考场的考生,今年也不例外。
记者问道:“同学你好,请问你作为第一个出考场的考生,有什么感受?”
“感受就是饿了,想吃我妈做的饭。”
秦肆酒的回答引得其他家长不住地微笑,一听这就是个孝顺孩子。
记者又问:“今年的题难吗?你有给自己估分吗?”
秦肆酒回答得简洁:“题难不难得看每个人的感受,我从不估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秦肆酒盯着摄像头,弯了弯唇:“江夜,我等你跟我上一个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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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我等你跟我上一个大学。”
“江夜,我等你跟我上一个大学。”
“江夜,我等你跟我上一个大学。”
秦肆酒的声音不断在这间公寓响起。
在即将重复第四遍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秦肆酒终于忍不住向桌子那头扔去一个抱枕。
“江夜,你有完没完?ppt做完了?”
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两年。
秦肆酒和江夜现在也已经大二了,二人最终没能上一个大学,不过离得很近。
江夜在京体院,而秦肆酒以S市高考状元的身份被各大高校争抢,结果不声不响已经报完了。
就在江夜隔壁的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