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肆酒说完这句话后,施然的身子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
“所以你是在劝我放下仇恨?嗯?小圣母?”
施然上前一步,掐住秦肆酒的脖颈。
之前的甜蜜氛围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紧张的对峙。
施然喃喃重复了一遍:“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他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
“即使有万千罪恶滋生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做了最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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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被掐的脸上泛着红晕。
他在听到‘小圣母’的一瞬间恍惚了一下,紧接着提膝踹向施然的小腹。
施然垂眸看着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挡了一下,却也后退两步,松开了钳制秦肆酒的手。
秦肆酒眯了眯眼,缓步靠近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用手猛地拽住施然的头发,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你挺会曲解人啊,医生。”
秦肆酒的黑眸从他的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丝似笑非笑的意味。
“我什么时候叫你放下仇恨了?该死的人必须要死。”
秦肆酒歪了歪头,“要我说的再直白点吗?”
施然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行。”秦肆酒松开了手,转而拍了两下施然的脸,说道:“意思就是我担心你,不想让你以身犯险,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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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微微地弯了身子,盯着秦肆酒,嘴角的笑容逐渐染上几丝危险的意味。
“一边说该死的人就要死,一边说着不想让我以身犯险。”
他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挑起秦肆酒的发丝摩挲。
“怎么?是让我等他们自然老死吗?”
秦肆酒周身泛起几分躁意。
小疯子怎么这么会扭曲人啊?
秦肆酒扯平了嘴角,“你是听不见我说的那句话吗?”
施然:“什么?”
“有人自然会接替你成为举起尖刀的人。”秦肆酒笑了笑:“那时候你问我‘谁?你吗?’我没回答,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过现在...”秦肆酒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医生的脑子可能有时候也不太灵光,必须要让我把话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