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张翠山在那痛哭,没有阻止。他知道,张翠山需要将自己多日来压抑的痛苦与绝望释放出来,只有这样,他才会痛快些。
“请问,阁下便是武当宋青书吗?”一个童子走过来,奇怪的看了一眼痛哭的张翠山,问道。
“正是在下。”
“我家先生有请!”
当下宋青书轻拍了一下张翠山的肩,跟着童子向茅草屋走去。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
“你便是宋青书吗?来此有何贵干啊?”中年人问道。
“正是,在下来此,一来是代我武当派上下感谢胡先生为我师弟张无忌治病之事,二来却是看望无忌师弟。”宋青书恭敬的说。
“哼!我为张无忌治病却是看的他母亲殷素素,外公白眉鹰王的面子,跟武当没什么相干。你不用感谢我,至于你要看望张无忌,他就在后院,你自去寻他便是。”胡青牛冷哼一声,说。
宋青书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怒意,这胡青牛说话也太不中听了。我好心好意的上门感谢,现在看来倒像是我武当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了!
正要反唇相讥,突然想到,不管怎么说,这胡青牛也算是对武当有恩,以宋远桥和几位师叔的性子,别说他只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便是他再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也断不会容忍,自己对他不敬。今日自己若是跟他吵起来,到时怕是跟武当众人不好交代。
当下强按怒意,冷冷的道:“既然如此,在下这便去寻找无忌师弟,告辞。”
“不送!”
宋青书向着门外走去,临出门的片刻,突然看向胡青牛,眼中一道光华闪过,随即闪出一丝了然,不在说什么,关上门,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