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保她,我跟您说过了,她现下帮我打理产业,她若有事,儿臣也会受到牵连。”
“那今日呢?为了那女子,与赵家千金争执,也是为了产业?”
沈云祉不禁抿了抿唇,半晌未开口。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他的父亲,哪怕是京城这种人手不足的地方,云南王也有办法查探到他的所作所为。
“儿臣只是讲理,与身份尊卑无关。”
“讲理?讲理讲到宫外去了?为了讲理,可以不顾自己性命去救一个女子?我不管你动了什么心思,你既然想走帝王这条路,就该知道自己的在做什么。”
云南王深知自己不是帝王之材,所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对那个位置都没有兴趣,却也并未想到,他自己的儿子早就为这个位置在筹谋。
听着云南王说这些,沈云祉便知自己回京后的所作所为都未逃开云南王的眼睛。
“父王想多了,我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后面的路并不好走。”
沈云祉未再解释。
云南王也是点到为止,缓缓站起身。
“你心中有数便好,想来今日之事,赵家小姐也不会说与首辅,日后你便更要谨慎。”
云南王不知道的是,赵蕴苎不会说,不是因为她善解人意,而是因为她的把柄握在沈云祉手上。
云南王离开了。
沈云祉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却也只是觉得云南王的担心有些多余,便起身去更衣。
关于顾皎皎,他也只是觉得他颇为欣赏而已。
这一夜,顾皎皎彻夜未眠。
翌日。
莺儿端着清水进门准备给她梳洗,但在看到她眼圈下的乌青时,不禁吓了一跳。
“姑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
听着莺儿的惊呼声,顾皎皎才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现下这个样子出门,若是再配上白衣,怕是会吓到人的。
“没事,昨夜浅眠,多敷些脂粉就看不到了。”
顾皎皎倒是想的开。
很多人都说,顾皎皎长的极美,她的这张脸足以迷倒万千男子,可是她自己却从未在意过。
莺儿轻叹了口气,想来这份伤心还要持续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