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回家,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成为她的阻拦。
就算是骨肉至亲,也都不可以。
十年又十年,她好累。
回家这个念头让她苦苦支撑着,整整熬了二十年啊。
她不允许任何人妨碍她,哪怕是她曾经相依为命的哥哥。
她坐在轮椅上,由翠灵推着往热闹的宴会走去。
一路上明暗交织,这条通往光明和热闹的路可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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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走完了一生那样漫长。
光影交错,路上的灯火时暗时明,她的眼睛一次次陷入黑暗中,又一次次被照亮。
她尽量把回忆回忆的那样迅速,她不敢去仔细回想小鱼曾经的模样。
她怕自己坚硬的心,被那年小鱼自刎时的血侵染,
她怕自己愧疚到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她讨厌胡澈,讨厌胡澈说的那些话。
可她不得不承认,胡澈说的话很多是对的。
比如,她从来不懂爱。
萧云儿苦笑一声,她承认她确实不明白。
她不明白什么是爱。
也不明白那年小鱼自刎时明明满目怨恨,却又为何冲破了进度条。
她更不明白怎样去爱人。
她试过阴谋阳谋,同哥哥一样费尽心思,机关算尽。
她妄图这样去得到爱,得到小鱼的爱,得到回家的机会。
她已经在这浮沉的二十年里,忘却了怎样去爱人。
她越来越像哥哥,像他一样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那句送给胡澈的诅咒,又怎么不是送给自己的呢?
她骂他草菅人命,机关算尽,注定不得好死。
这样狠毒的诅咒,她又怎么不是在骂自己呢?
自己不也早就同哥哥一样,一样的面目可憎了吗。
“我也会不得好死的,但不是现在,我的好哥哥。”
萧云儿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她穿行在连廊中,
面沉如水的越过明暗交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