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粮草暗地里必然已经被动过手脚,只要顺着去查,定会查出来。
只要将证据拿到手,河琛就在劫难逃。
但海邧狡诈,河琛作为海邧得力的左膀右臂,想来海邧不会轻易把河琛推出去顶罪。
就算粮草被动了手脚后事发,出来顶罪的也一定会是别人。
想要干倒河琛,使海邧痛失一臂,就得拿出别的东西来,让河琛在粮草一事的失误上逃无可逃。
河珏一边赔着笑脸喝酒,一边说着恭喜河琛的话,内心却已经在盘算该怎么办了。
河琛一旦出事,整个河家搞不好也会被查。
但暗地里已经和殿下通过气,想来问题不大。
这些天,河珏借着小鱼的势力查了很多事,办了很多事。
他已经准备好跟河琛扳手腕了。
“哥哥,就让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河珏心想,对着河琛明媚一笑,两颗小虎牙熠熠生辉。
河琛看着弟弟甜腻的笑容,只觉得那两颗虎牙亮的刺眼了些。
他向来讨厌河珏,讨厌河珏一笑时露出的两颗虎牙。
就算河珏看上去再怎么天真明媚,河琛都感到无比讨厌。
那就像是野兽蛰伏在身侧,内心无比的想撕咬你,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蛰伏着,对你露出无害的尖牙,讨好着等待时机。
那样的笑容,总会让河琛忌惮,越是天真就越是忌惮。
他明白,怎么会有猛兽的尖牙不伤人呢?
都是假象罢了。
……
夜色又慢慢深沉了,小鱼一行人这才找到了落脚的客栈。
一行人在沿途的客栈停下休息,这客栈说的好听是个客栈,充其量算个农家院。
不过江浩和萧云儿倒是也都没有抱怨。
几人安置好行李后,这才到了客栈的院里用饭。
一张大桌子,众人围在一起,春柯一落座,就把身旁的板凳擦的蹭蹭亮。
给人家板凳多年的污垢都干没了,擦抛光了都。
“殿下,坐。”春柯昂起头,眼神亮亮的,殷切望着小鱼。
小鱼笑着点点头,揉了揉春柯的头这才落座。
一旁的江浩本也拿着绢子擦身旁的凳子呢,
但他没想到春柯手那么快,见此也只好不动声色的将绢子揣回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