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可没有站立的资格。

啪嗒。

粘稠的液体砸落地面产生的突兀响声传入了达杰诺的耳中，让他的前行的步伐为之一顿，缓缓低头，瞳孔逐渐缩成针尖大小。

血？

那是......我的血？

一声惊雷轰地在达杰诺的脑海中炸响，激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回忆，联系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眼前名为虚妄的一切开始渐渐褪去，裸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

没有心脏，没有血雾，自己的手臂与骨钉停在半空，而原本身处前方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意志越强大，梦境的约束便越弱，若刚才那一瞬由吾等亲自施展，待到尔等将其抽筋扒皮他也不会醒来。”

辐光轻蔑中带着炫耀的话语在墨容的脑海中响起，但他并没有理会，耳边尽是如同擂鼓般激烈的心跳声。

陷入特殊状态后的达杰诺的确给了他可乘之机，但后者近乎变态的本能反击差点就洞穿了自己。

自进入这里之后，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挣扎在生死线上，按理说心境不应该有如此波动，可就在刚才达杰诺反击的一瞬，自己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濒临死亡带来的刺骨冰冷。

这种感觉非同于之前任何一次......

“辐光，你老实说，获得你的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墨容看着自己身旁逸散而逃的虚空粒子，话音沉闷颤抖，语气里的怒意难以压抑。

怪不得，怪不得自接受了辐光力量的洗礼后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原先权当是新力量的不适应，现在看来完全错了！

现在的自己，正在被虚空所排斥！

“哼，尔等当真以凡俗的躯体能安稳地容下两股相悖之力？接受了光明的力量，身体自然就会被虚空所排斥，这是必然的结局！”

自己被直呼本名，辐光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去。

墨容听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