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起,雪花又落下,寒风凛冽,冰雪刺骨。

季子谦受不了了,脸上一点血色没有,准备晕一晕。

被覃樾一把掐醒。

覃樾给他传音:“三师兄,不能睡!拿出你画符篆的毅力来!”

季子谦被惊醒,悄悄用余光瞥去一眼,小师妹像个石头一样坐着,狠狠瞪着这只庞大的妖兽。

小师妹都没倒下,他做师兄的怎么能被比下去?

奇怪的胜负欲忽然被激起,季子谦死死掐了自己的一把大腿,痛得眼泪汪汪。

内心只有两个字:坚持!

时间过了五天五夜,覃樾的头发上已经落了厚厚的积雪,但她依旧不错眼地看着兀鹫。

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了。

覃樾和死了没两样,她已经感受不到累了,封闭了经脉,她现在觉得自己像尊没有血肉的雕塑。

眼睛无法聚焦,只是本能地盯着前方,若是兀鹫移动一下身形,就会发现覃樾根本没在和它对视。

雪原领主也受不了了,这两个人类修士简直可恶至极,这么久居然还盯着它。

它想睡觉,它想入眠,它想……

伟大的雪原领主咕咚一声,栽下了山崖。激起山下的积雪翻涌,倒地声引发了一场雪崩。

覃樾没力气躲,只是迷迷糊糊想着,终于熬赢了!

还是兀鹫将两人从积雪里刨出来的。

见到覃樾的那一刻,兀鹫那张满是毛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娇羞的表情?

覃樾两眼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堂堂玄冰雪原的领主此刻小鸟依人一般乖乖依偎在覃樾身边,嘿嘿,变成主人的小鸟了,没有主人还真有点不安心呢!

季子谦被积雪埋得够呛,寒症发作,忽然间咳的撕心裂肺。

覃樾急忙将治愈力输送到季子谦经脉各处,暖流沿着经脉流动,疏通了堵塞之处,但这回却有些杯水车薪的意味。

病弱之躯在玄冰雪原撑了这么久,旧疾未愈,又添新病。

季子谦摆摆手道:“陈年顽疾若是轻易治好,我也不必修这么多年的仙了。”

但好歹,咳是止住了。

兀鹫见此蹭了蹭覃樾,头伸过来却险些将覃樾掀翻下去。它稳了稳身形,咕咕叫了几声。

覃樾意外听懂了它的意思,雪山下灵湖边盛开着雪莲花。

这花对三师兄的顽疾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