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草浑身一颤,不明白为什么她刚想反抗一点,全世界的善意似乎都吻了上来。
为什么都要在今天突然在意起我的感受呢?
这让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刚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却突然发现赵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虽然赵妍晚上也会和人聊天,但总体来说话很少,平时也很乐于助人。叶问草的信对她的针对性不强,她应该不会生气——应该最多只觉得我比较一言难尽?
叶问草舔了舔下唇,试探性地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然后掏出了那封不算信的纸张,脸上的假笑大抵是她这辈子笑得最复杂的一次,充满了藏不住的惶恐担忧与畏惧:“我能……请你帮一个忙么?”
“嗯?当然。怎么了?”
“就是……额,这里有一封信,或许也不能算是信,是这样的,那个,我觉得,就是她们……”叶问草的手快拉成了手风琴,显得很是手足无措,“那什么,她们晚上聊天聊得越来越晚了,你知道的,我睡觉早,是真的很困,所以我觉得挺难受的,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写在纸上试图跟他们反映一下……就是,你能看看么?我担心自己的语气太凶达不到效果。”
叶问草满怀歉意地递出了手中折叠的纸张,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在想象赵妍看完信后直接给她一巴掌的场景。叶问草真觉得自己有被害妄想症,但是没办法,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啊,这样啊……她们晚上确实挺吵的,我帮你看看吧。”
眼见着赵妍低头看信,叶问草在恐慌中,莫名想起来她还没洗澡。
嗯……
叶问草闭了闭眼,狠心道:“那你先看着,我先去洗个澡。”
“好的。”
赵妍还在低头看信,回复的声音一如往常。
叶问草猜不出她的心思,也不敢猜,只能惴惴不安地抱起衣服逃进了卫生间,匆匆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