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凝问道:“那前面在闫府旁边的人是谁,您可认识吗?”
大婶点点头,“这位人物非同小可,正是闫家小公子的母亲,郑燕女士,昔日那位不幸被逐出府邸的仆人。”
苏如凝又多看了几眼,这么巧的吗?
“她被逐出闫家后,不过数日光景,竟又现身闫府门前,声称自己身怀有孕。此言一出,孙夫人怒不可遏,当即命人取来一副打胎药,意图决绝,并亲自监督将她驱逐。郑燕坚决不走,反遭一顿毒打。然而,孙夫人本就体弱多病,闫家又仅有一子承嗣,闫老爷心中暗自盘算,欲借此子延续香火,两人因此事争执不下,府内终日不得安宁,纷争四起。”
“孙夫人的娘家得知此事后,迅速介入,态度非常强硬,声称若闫家执意留下这孩子,便要与闫老爷和离,并索回孙家历年来给予闫家的所有财产作为补偿。面对家族的压力与孙夫人的决绝,闫老爷最终无奈妥协,自此对郑燕之事不再过问。”
“此后,人们只见郑燕独自一人在市井摆摊为生,风雨无阻,而那未出世的孩子,其去向便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却无人能解的谜团。”
苏如凝突然呛住,脸色微变,晏浔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手绕到她身后地拍了拍她的背,帮助她顺气。他目光紧锁,直到苏如凝缓过气来,脸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他才轻轻松了口气,放心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半晌她才抬起头,“那这个闫家小儿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姑娘,你再听我说,郑燕她自个儿就迁居到了东大街那边,距离我们这儿甚远,久而久之,那段往事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口耳之间。直到前年,孙夫人不幸染病,未及一年便离世了,她的儿子更是命运多舛,在工厂工作时被沉重的木头压伤,久久无人察觉,最终导致双腿残疾。而就在去年,郑燕仿佛从天而降,还带着一个儿子回到了闫府,这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邻里。闫老爷膝下本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健康的儿子,闻讯后立即将两人迎回了府中。”
双腿残疾?
苏如凝迅速捕捉到了话语中的关键,目光转向晏浔,只见他轻轻颔首,简洁地确认道:“应该是他。”
苏如凝微微惊讶,又问:“这孩子怎么就能确定是闫老爷的儿子呢?”
“听说闫老爷一直是知道这孩子的,只是以前迫于压力,瞒着孙家人。现在孙家家道中落,也不复从前,再加上孙夫人又去世,闫老爷接回这两人也没人敢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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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
大婶一脸你放心的表情,“这可不假,姑娘你再去问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可是刚刚看那位郑大婶的打扮,倒像是穿的粗布麻衣。”
“这闫老爷虽然说是把这两人接回去,可到底他只是想接回儿子继承家业,郑燕他可瞧不上,她同样并未居住在闫家,只是偶尔能前往探望自己的儿子。据邻里相传,闫老爷虽知晓郑燕携子生活的不易,却未曾给予过实质性的帮助与接济。这对母子之前似乎在东大街以摆摊售卖食物为生,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