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顺利背完书,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云绍,“云先生,我是不是都没有背错,我们今天新学一本吧。”
“学生觉得《千字文》也不错,这本我也背下了一些,先生再给我讲一讲,要不了两天我应该也能全部背下了。”
“学问不是能背下就成的。”云绍开解,“知其意也才只是了解了皮毛,你要学的还多,贪多嚼不烂,勤奋是好,心急却是吃不了热豆腐。”
“云先生,豆腐我就喜欢趁热吃,拌上麻酱裹进米饭里,味道特别好,学生也知,学问不是能背下就成,但背不下的人绝对不会成。云先生说这么多,该不会是觉得学生知有勤奋没有头脑,愚笨得不能学习更多,所以迟迟不愿意教学生真本事?还是云先生只是个表面光,骗骗愚父绰绰有余,要教好学生就心有余而力不足。学生从来认为,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合适的先生。”
云绍给气笑了,“呵,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从来都是个好学生,以前教过你的先生是不适合之人?”
“是,学生从前顽皮不愿意学习,从前的先生许是更适合教乖巧的学生。所以学习与他有缘无分。”
“倒是如今学生勤奋好学了,许可以请母亲再去问一问,孙先生可还愿意给我这个洗心革面的顽皮学生一次机会?”
陆时今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你要是不合适我就换了你。
“好,好!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你父亲为你着想,却得你一句愚父,忠孝礼仪,看来你真是没学到多少,也是,你也说了从前顽皮不愿意学。”
陆时今下巴微台,倨傲道:“云先生想要教训学生,不拿出真本事来,学生可不认,传出去学生的名声不好听,云先生的名声又能好听到哪里去?”
“通安伯府和学生倒是不怕这点污泥,左右已是泥塘里常让人看笑话的,再打个滚让人取乐取乐又有何妨?”
曹宏宽,年纪轻轻便入翰林,品性且不说,学识自是不一般,还有一股子属于文人的傲气在。
上辈子,陆时今这个弟妹就半点入不了他的眼。
能让曹宏宽结交还带进曹家的,学识应当差不了。
像陆岩青这种的都是在门外就忽悠了,根本登不了曹家厅堂。
陆时今就是要逼云绍拿出真本事来,这人进门了恐是轻易打发不出去,但她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耗。
于是,陆时今再打出一拳。
“其实祁先生虽面冷,却也谈吐有度,颇有学识的样子,云先生是父亲座上宾,伯府上不得台面多养一张嘴却是没有问题,学生不如文武都寻了祁先生,倒也省了云先生气力。”
陆时今做势就走。
“放肆!”笑面狐狸再也伪装不了,爆发了,“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