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龙的身体瞬间僵硬。

“没错，你难道认为会是别的结果吗？”叶墨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这就是你刚才向我挑衅的后果，现在就算你懊悔，也太迟了！”

“我没有问你！”陈佳的脸色骤然冷凝，她呵斥叶墨，接着转向马大龙，声音提高，“我在问你，马大龙，叶墨说的是真的吗？”

马大龙依旧沉默，但脸色愈发阴郁。他未曾料到面前之人竟是陈佳，那次在天空之境的恐怖记忆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阿威和顾枭的悲惨景象在他眼前闪现，耳畔仿佛还能听见阿威肩胛骨破碎时的凄厉尖叫。

“你还狂妄！”叶墨愤怒咆哮，“你怎能如此对我的师父说话？！”

正说间，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砰”，叶墨回头，惊愕地瞪大双眼。马大龙居然跪倒在地！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叶墨满心困惑，连忙扶住马大龙的肩膀，“怎么摔了？您快起来！”

只见马大龙面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不已，目光紧紧锁住陈佳，恐惧如深渊般在眼中翻涌。他的膝盖不断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嘴巴微张，牙齿颤抖得如同冬日里的树叶。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是不是中了咒语？！”叶墨焦急万分，冯斌也满脸疑惑。

马大龙突然匍匐在陈佳面前，姿态恭顺，连连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怎敢，怎敢那样对您！”

他的言语因为恐惧而变得断断续续，同一词汇反复提及。

“我不敢！在我面前，我马大龙就如同孙子一般！不……不！”

他突然疯狂地抽打着自己的脸，改口道：“不是孙子，我连孙子都不如！在您面前，我什么都不是，哪有胆子对您放肆！”他此刻的模样，仿佛陈佳不仅是他的对手，更是他的祖先，他的尊长。

店内陷入沉寂，只有马大龙颤抖的声音回荡。叶墨与冯斌交换了惊愕的眼神，那些倒地的叶家守卫也同样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位马大师究竟怎么了？！他是叶墨的师父，在叶家拥有一定的地位。他的武艺众人皆知，为何……为何竟然会对陈佳下跪？！

“导师，您这是何故？！”叶墨心生惊骇，试图制止马大龙，他内心揣测马大龙或许混淆了真伪，抑或酒醉迷离。

总之，定是心智紊乱。

马大龙粗暴地推开了他，眼底竟泛起怨恨与恶意，“自此之后，莫再唤我导师，你这不争气的，于外界只知为我招致灾祸！更触及不应挑衅之势力！”

叶墨困惑至极。

不可招惹之人？此陈佳难道身负神秘底蕴？纵然一介无名之辈，略通拳脚之道，何至于此？

“导师，您将我迷惑，这究竟……”

“住口！你给我噤声！”马大龙心态崩溃，“我实不应收你为徒，如此下去，迟早一日会被你拖入深渊！”

叶墨愕然失语。

纵使他不知晓陈佳底蕴几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陈佳绝非表面所现那么简单。

他开口欲言，既有迷茫，亦含胆怯，“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与我导师有何纠葛？”

“我与你导师，可是旧识！”陈佳向马大龙挑眉，“岂非如此？”

马大龙怎敢回话，怒火全倾泻于叶墨，“你休再言语！往后勿再称我导师！”

“罢了，无需在此哭诉悲鸣。”陈佳打断了马大龙的吼叫。

目光投向叶墨，淡然一笑，“言归正传，汝尚有何遗言？动手之际，吾允汝留下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