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无情于那些无力支付费用的家庭,但治疗塔终究非善堂所在。
“罢了罢了,此类事已非罕见,今生命既已消逝,尔等亲属不必终日滞留于此,或寻求借贷,或外出觅工,总要设法筹措金币。”方院长神色疲倦,却发现陈佳面无表情,心生烦意:“患者亲属,可听见吾之言?此乃治疗塔,并非救济之所,速速缴付费用离去!”
见院长与己并肩,冯致清一脸得意,开始驱赶:“听清了否?此乃急救密室,不久将迎接另一病患,速速离开!”
此时,陈蕾步至陈佳身前,眼含泪光:“陈佳兄,吾父……是否真已无可挽回?”
陈蕾之言,令众人心神重聚于陈友斌身上。
短时间内尚存希望,时日延长则连死神亦难为力,陈佳面沉如水:“尔等退下,吾欲尝试一番。”
“蕾蕾,此人是谁?”陈翠云疑惑道:“他为医师否?能救汝父?但冯主事不是言明汝父……已无气息乎?”
陈蕾默然无语。
其不知如何启齿,与陈佳仅二度相见,对其身份全然不知。
然而,她坚信陈佳之言,只因陈佳给予她莫大的安全感。
“唉,少年郎,若汝真有妙手回春之能,不妨一试,吾等实已无路可走……吾与蕾蕾生活困苦。”陈翠云声带哽咽。
“救何人救之?一小童懂何?难道质疑吾之医术乎?吾等数位专家皆束手无策,他有何良方?休得胡闹!”冯致清满面轻蔑。
陈佳蹙眉:“汝之无力救治,并不代表他人无能为力,治疗费用吾稍后即刻交付,勿再多言!”
“然而,汝对我态度颇为不当,吾作为患者亲属,有权怀疑治疗塔内藏污纳垢!”
“何……何藏污纳垢?汝胡言乱语!”冯致清双眼圆睁,心生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