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墨的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知道辐灵与母树之间的有交易的也只有政权、军部、六大贵族和帝灵,这一点确实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群人有问题。
月厘犹豫两秒,还是开口询问,“冒犯了,不知可否看看各位的血?”
顾鸢唇角带笑,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二位,神树派我等来是监察谈合作的,上来就要求看我们血,让我们受伤,这般做事未免有些太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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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墨轻轻的摇头,“我族多年不见生人拜访,如今族中出了点事,不得不警惕,还望见谅。”
顾鸢笑容不变,看向了臻清,见臻清摇头直接收了笑容偏头不语了。
择墨知道这群人是以那两个人为中心,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这群人明显有问题,但身上的气息又作不了假,这件事情上他不能退让。
臻清与他对视两秒,这灵态度上确实挑不出什么错处,倘若他们要是不怀疑那才真的有问题,于是出声应了他的请求。
虽然不知道辐灵的血液到底是什么样子,但顾鸢他们在天堂眼都经历过身体上的改造,血液早就与常人有区别,原本鲜红色的血液中都微微偏向赤金色。
臻清和秋别逸更不用说了,他们神明的血液更是夹杂着神力。
他们是神树派来的使者,给出的身份是神树凝聚而成的,血液颜色各异也不会有什么破绽。
他变化出匕首抬手在手心上划了一道。
“卿卿!”
臻清朝他们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用力握紧拳,发黑的血液中带着浅浅的金色随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
那一刻来自神明的威压随着鲜血散发出来,祭坛上出现了血红色的光芒,因为污秽神力的掩饰,那股气息甚至隐隐超过了皇族该有的。
两只祭司辐灵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更别提周围那些只有中礼等阶的护卫了,他们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纹,吐出鲜血眼前发黑。
择墨哪怕额头已经在冒着冷汗,腰背却依旧挺直,声音从容恭敬。
“是我们误会了,我们会立马昭告全族,以皇贵族的身份为各位办理一切事宜,补偿稍后会送到冕下的住所,还请冕下收了威压。”
站在旁边的秋别逸看着臻清划破的手心,与臻清一样的威压直直的将两灵钉在原地,眼底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其他辐灵直接晕死过去,月厘立马道,“烦请冕下将威压收回不要迁怒于他灵,稍后我们自会去领罚。”
哇哦,这是个真祭司。
择墨也看向那边昏死过去的守卫们,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刚刚秋别逸的威压大部分都压在了他身上,现在连话都不怎么能完整的说出来,他咽下口腔中的铁腥,“冕下.....”
秋别逸面无表情的收了威压,拉着臻清受伤的手疯狂输入神力疗伤。
臻清摇了摇秋别逸的手,安抚着他,对顾鸢使了个眼神。
少年走上前,“领罚?我们作为使者对你们辐灵的等级划分还是有一个粗略的认知,祭司的等阶可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又是辐灵一族拥护的母树使者,能受罚?”
顾鸢挑眉看着月厘,手中扇子轻轻的撩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上下打量着,戏谑的道,“不过几只低贱的中礼罢了,死了就死了,而你身为祭司心系百姓,倒是愧对得起这个的身份。”
众人:“........”不愧是你啊.....
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的臻清他们都想打他,果然这种嚣张跋扈,平等看不起每个人的样子还得顾鸢来演,任何人都比不了。
臻清将顾鸢拉回来,忍住笑意,抬手先将月厘扶起,又去把择墨扶起来。
“如你们所言,我们的到来确实突然,两位有疑心自然正常,秋秋他们也只是见我受伤一时着急,伤到各位真是抱歉。”
择墨脸色好了不少,“没事,几位来的突然,族中什么也没有准备,先去祭司殿休息如何?”
顾鸢打开扇子变回那个有礼的模样,非常熟练的与他沟通。
“我等初来乍到,也只是母树刚凝聚不久,对外界还有很多不懂,不过还是知道两位帝灵的存在,还请二位带我们去拜访觐见?”
择墨和月厘嘴角一抽,尤其是月厘,这和刚刚差距太大了吧???
月厘默默的看了一眼择墨,“女帝陛下现如今不在皇城,有要事前去坐镇,闻人陛下现不方便见人,如今掌权办理事宜的就是我们。”
臻清眯眼,“你们能做主?”
月厘见择墨没有说什么,便开口解释,“择墨是女帝的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