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没有闪躲,美目依然盛满了怒意,像是压抑了许久,不想再继续忍耐一样。
宁宴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流连了片刻,似是觉得没意思,才又收了回去。
“不接着装了?我最厌恶有人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更厌恶将我当做旁人,碍眼得很,滚吧。”
他垂下眼帘,微薄的唇抿着,锐利得可怕,白卿卿从盛怒中回神,理智逐渐清醒过来,心头立刻涌上无限懊恼,她怎么就没沉得住气?
这下可如何是好?
白卿卿用力咬了咬唇瓣,起身将温江留下的药取来,一声不吭地重新给宁宴包扎伤口。
其间她一直提防着宁宴的举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寒凉刺骨,但她强忍着将伤口包扎好。
宁宴倒是没有再把伤口揭开,只带着讥讽的笑,嘲弄道:“可以出去了?”
白卿卿神色犹豫:“我方才,只是……”
“出去。”
白卿卿只得闭上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