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知晓后面上镇定,手里的帕子却攥成了一团,眼里冷凝如冰。
半晌,她站起身来,“劳烦魏大人点一队护卫,我去换身衣服,咱们去拜访一下淮西刺史大人。”
……
淮西刺史府此刻府门紧闭,看着与以往并无异样。
然而内里,刺史苏大人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垂着眼眸不去看面前正滔滔不绝的人。
“大人!您该为了淮西民众多考虑才是,淮西王死了,您就是淮西的天,是咱们的父母官呐!怎能继续让那淮西王妃扰乱纲常?她不过就是仗着淮西王的庇护胡乱行事,淮西王被美色所惑竟事事纵容,成何体统?如今既然淮西王身死,理当由您来主持大局,杜绝淮西再出违背纲常的笑话!”
那人苦口婆心,见苏大人并不表态,神色更加急切,“小的说这些不仅是为了被淮西王妃冤枉驱逐的人,更是为了淮西考虑,之前淮西王一意孤行,多少以淮西为根的人被迫背井离乡,他们才是淮西的根本啊,还请大人为他们做主,让淮西回到从前的兴盛吧!”
如此发自肺腑的恳求,让苏大人的眉微微动了动,他抬起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有小厮匆匆进来通传,“淮西节度使南大人来了,就在外头,小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南青的声音已经进了屋,“我都听到里面的动静了,不用通传,我自个儿进来了。”
苏尧暗暗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站起身相迎,“南大人今日怎有空来我这儿?”
南青自说自话地落座,又抄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茶,深吸一口,“你这儿就茶不错,我爱喝。”
苏尧:“……”一会儿就全都换了!
“你也知道我是个爱凑热闹的,你这儿有热闹看,我就不请自来了,应当还没错过吧?”
南青的目光在下面那人身上一扫而过,脸上满是和气的笑容,甚是满意地自问自答,“看来是没错过,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苏尧对他的死皮赖脸已经习惯了,抿着嘴没说话,方才言辞恳切的人脸上的肉却抖了抖,目光求救似的盯着苏尧,“苏大人,这……”
“无妨,你想说什么说就是,南大人亦是淮西的支柱,此事便是他不来,你们不也还是要找上门去?正好,一块儿说了,还省事。”
南青瞥了苏尧一眼,嘴角浅浅地弯了弯,这人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了,果然还是跟着淮西王能学些东西。
那人也听不出苏尧是认真的还是调侃,无措地踌躇片刻后,心一横,“既如此,小的恳求两位大人重新执掌淮西,拨乱反正,让淮西重新回归正轨,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
比起苏尧不爱说话,这人方才口若悬河说半天也没个反应,南青就体贴得多,不吝啬言语。
“我对你好像有些印象,你的同伴是不是就是之前被杖刑后逐出淮西?你是怎么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