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样的?”
宁宴朝她倾了倾身子,声音缓慢低沉,一字一句道,“想要,你身上用的,我打算用来熏寝具,应是可以有个好梦。”
白卿卿的血液一点一点涌上来,脖子耳朵都染成了淡淡的粉色,嘴巴因为不敢相信微微张开,整个人陷入一种被震撼到的僵硬里。
她眼角因为气氛浮出点点水光,身子微微轻颤,大声怒叱:“你、你胡说八道!”
大概她最凶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宁宴忽而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如没断奶的小狼崽。
白卿卿更气了,气成河豚,气得恨不得跳起来打他的头!
她恶向胆边生,卯足了劲做出她两辈子都没做过的事,一脚狠狠地踩在宁宴的鞋子上,还泄愤似的用力碾了碾,然后转身就跑。
不过跑了两步,白卿卿又停下,咬着嘴唇转身,“若平亲王府那边找你麻烦,我可以去解释。”
宁宴笑得还没停下来,那双凤眼含着笑意,似是十分多情的模样,“他们能找我什么麻烦?”
“我知道你是锦衣卫身份不低,可那到底是平亲王府,真要追究起来,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又能如何?况且你人缘还那么差,想来也不会有人帮你。”
宁宴愕然,“我人缘很差?”
白卿卿露出一个“差不差你自己心里没数?”的表情,“总是,今日事多谢你,若之后王府多有为难,我不会置身事外。”
“如此说来理当如此,那我的谢礼……”
“没有!”
白卿卿提着裙子“噔噔噔”跑远,宁宴站在原地,舌头在脸颊上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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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娇气是娇气了些,却还挺讲义气,就是可惜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身上的香,软甜软甜的,必能做个好梦。
今日心血来潮过来绕一趟,来得还算值。
宁宴直到白卿卿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很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白家。
白岩那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忽然玄书疾步走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白岩的表情瞬间一变,“当真?帖子在哪儿?人在哪儿?”
“我已让人去寻,却没人瞧见过,但帖子是真的。”
白岩半晌叹出一口气,“罢了,想来那位大人不想露面,不过没想到他竟会来白家!实在是意料之外。”
早知道,他定亲自蹲守在门口,哪怕能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可惜了。
……
“大人,您回来……,大人可是又遇袭了?!”
温江语气变了几个调,立刻去拿他的药箱来,慌慌张张去扯宁宴。
宁宴满不在乎地坐下,“别大惊小怪的,小割伤,不管它自己就快好了。”
温江把他袖子剪开,伤口确实不大,也不是要害,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边处理一边絮絮叨叨:“这种时候大人就不该出去乱晃,您回宣城才多久,前前后后已经遇袭数次,待在衙门里才安全。”
宁宴笑起来,“我要做的就是个靶子,那边可有消息?人都安全?”
“安全着呢,有大人引着那些人注意,可不安全得很,都以为您在宣城,人就必然在宣城。”
宁宴这才闭上眼睛养神,“提醒他们仔细着点,皇上要见的人,有半点差池,天王老子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