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知该说什么,早就劝主子撮合自家侄女和越王,可主子偏不听,又让对手抢了先。
“是我行事过于保守了。”
皇后恨得一把打翻茶盏,“只顾谨慎,以至让那贱人先下了手。”
错失良机,皇后郁结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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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本要入宫询问泉宫追查一事,却见内侍太监捧着圣旨前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兵部尚书许淮之女昭颜,名门毓秀,温惠贤德。”
越王眉头一拧,但听内侍太监宣读,“朕闻之甚悦,择宗室婚配,二皇子越王……啊!”
面前一阵风过,内侍惶然一惊,回过神时手中已空空如也。
“王爷,您不能……”
越王握着圣旨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望着那道身影内侍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一行随从也吓得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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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看着紧握圣旨满面冷沉的儿子,景隆帝屏退了殿中宫人。
一甩衣袍,越王单膝跪地,恭敬的声音坚定决绝。
“父皇英明睿智,儿臣不信父皇看不出此事端倪,许家阴谋算计论罪当诛,如何成全他们?父皇明鉴,赐婚旨意恕儿臣不能从命。”
淡淡看了眼地上人,景隆帝沉默许久。
房间静得出奇,越王双手举着圣旨,眉宇坚决。
“证人已死,如何以阴谋定罪?”
越王闻言抬起头,“两名涉事太监虽死,但还有许家参与此事之人,严刑拷打必有吐口。”
“放肆!”
景隆帝不悦,冷声斥责道:“许家二品高官,岂是随意审讯打骂。”
君父如此袒护不说也知,都因那位妖妃,越王恨得牙痒。
景隆帝略略收起些怒意,“许尚书是扶持朕登基的肱股之臣,夺位之际其弟为朕冲锋陷阵重伤丧命。”
还有淑妃,虽娇纵些,也……有些小心思,可对他是真心敬仰爱慕,多年来服侍细心周到,一片深情全扑在他身上,是所有妻妾里待他最深情者。
早些年,淑妃三岁的幼子夭折,丧子之痛让她肝肠寸断饱受苦楚,他心疼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