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老奴人微言轻,担心被对方记恨报复,不敢禀报王爷。”
张管事刷得红了脸,后槽牙几欲咬碎,“你这个贱”
砰的一声明王一掌击在桌上,下方吵闹声顿时止住,屋里陷入死寂。
事情到此明王再清楚不过,先不说人证物证俱在,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赵氏主动讨去钥匙,但凡姓张的心敬他,就该拒绝对方。
更别说盗卖府中财物,横竖这人是留不得了,没有任何犹豫,一句将人拖下去严查处置,不再给管家解释机会。
两名家仆将人强押出房间,男人求饶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扶盈手抵在唇边轻泣,垂着头,掩住了面上的冷漠不屑。
小厮朝外呸了口,忍不住怨愤,“忒不像话,偷王爷钱财还惦记府里人,混账东西。”
看着地上的扶盈,明王叹息一声,温朗的语气带着歉意,“是本王疏忽了,让歹心人有机可乘。”
她处境低微,偏又生的仙姿艳逸,这样的女子少不得招人觊觎,可又无反抗之力,他的忽视无疑将人置于险境。
明王闲云野鹤性子,无心政事,赵家案子他不甚在意,且冤有头债有主,赵家主君已治罪,从来怜香惜玉的他对失了家的弱女子总是几分怜悯。
“王爷言重了,今日之事谢过王爷做主。”
事情处理完,孙氏和扶盈也退出房。
出了正院,孙嬷嬷拉住扶盈手千恩万谢,“方才多谢姑娘,不然今日我也难逃厄运,过去多有得罪,难为你不记恨,姑娘放心,日后我必好生相待。”
扶盈淡淡一笑,“都是做下人,相互照顾应该的。”
想到明王方才对这姑娘态度,孙氏眉开眼笑,“赵姑娘生得漂亮心也善,将来必定大有前程。”
正说着话就见明王身边小厮追了来。
“传王爷话,即日起赵姑娘调至王爷身边伺候。”
扶盈听闻神色淡淡,似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领命称是。
小厮走后孙嬷嬷笑盈盈奉承,“瞧瞧,方才还说姑娘是有福气的,这就应了,日后还望姑娘多照顾老奴。”
“嬷嬷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