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辰闻言,紧随着阿影走出去。
“哎,你们别走啊,还没赔我钱呢。”女人看着他们离开,急忙起身想要拦住。
阿影扭头说,“公司会按照法律规定进行赔偿,请你们回家等消息。”
“我老公呢?我要见我老公。”
公司赔偿,她打听过,离她要的数字差远啦。
“在医院,警察还在调查,希望您这边配合。”
“我只要钱,今天赶紧赔我钱,我还要去上班,两个孩子也要上学,不给钱今天不走。”女人开始坐地上撒泼。
阿影安排两个人进来,“把这几位安顿好。”
阿影随着傅南辰来到另一处办公室,只看到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乖乖坐在凳子上,面颊漆黑,头发凌乱。
见到俩人走进来,他急忙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圈就红起来。
“老板,我有话要说。”小伙子弯着腰,看看身后是否有工友跟过来。
“说吧。”傅南辰低声道。
“我父亲,就是赔偿四十万那个,他已经死了。”小伙子眼底无神,两手使劲来回搓着。
傅南辰示意阿影给他一把椅子。
小伙子坐下,嗓音哽着,“包工头为了省钱,工地架子做的不结实,我父亲从上面摔下来,大腿摔断,拉到一个乡镇医院。
医生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我父亲就回到工地干活,没几天腿又开始疼,包工头直接给了十万让我父亲回家,其中五万还是我父亲的工钱。”
男人说着眼泪滑下。
“后来两个月后,我父亲病重送到医院,已经是骨癌,受伤的地方已经溃烂。”小伙子在自己腿上比划着。
“我就找到包工头讨要说法,谁知道他和医院一口咬定,说当时并未伤及骨头,病历也被修改过。”
傅南辰听得眉头紧紧拧着,和阿影交代,“回头把医院的情况查一下”
“后来我和我妈多次来找工头,他又给了十万,可是医生说要么截肢,要么化疗看看,没曾想,准备化疗第四次那天,医院忽然下了病危通知书。”
小伙子说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在江城医院治疗的,到现在我还欠着很多医药费。”
“老板,我根本没有拿四十万,就给了我二十万,其中五万还是我父亲的工钱,包工头威胁我,如果说出去就让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