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一旁的粗使下人见情况不对,早已跑走,清衣踉跄地从地上爬起,笑声说道:
“现在吉时已过,他们早已拜了高堂,成了真正的夫妻。”
“以你这样的性子,定是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妻。”清衣如同得胜的公鸡,趾高气昂地说道:
“可我不同,只要她愿意,我就可以乖乖地待在她的身侧,无论以什么身份。”
他原本不想如此快地把此事告诉路柯鸣,路柯鸣被于兰殊厌弃,他便好趁虚而入。
这是他最好的上位时机。
“谁叫你这般目中无人。”清衣看着面无表情的路柯鸣,知晓他这镇定的表情下恐怕早已是山崩海啸,心中便越发畅快,讽刺道:
“洛尘,你真可怜。”
路柯鸣看着一身灰尘却笑得畅快的清衣,脸上的表情却是诡异的平静,平静得像一块雕塑,却在阴暗处悄无声息地分崩瓦解。
清衣笑着看了沉默不语的路柯鸣,正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开,胸口却猛的传来一阵剧痛。
清衣低头看去,一把银色长剑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看着那穿破的位置,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拂镜死时身上的伤口也是这处。
翻涌的鲜血涌上喉头,清衣瞪大了双眼,艰难地张开了嘴,喊了一个字。
“娘……”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体便软倒在地。
路柯鸣看着地上颤栗残喘的清衣,蹲下身打量了清衣半晌,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要说这些骗我?”
“柚柚才不会骗我。”路柯鸣看着清衣惊恐的眼眸,拿出一张手帕,有条不紊地擦去剑上鲜血,呢喃道:
“她只是一时迷了眼,定不会将我抛弃。”
他的目光落在清衣身上,却又像是在看着别处,像是在忏悔一般,恍恍惚惚地说道:
“定是我何处做得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做得再好些,她才不会看到旁人。”
“对,我应该做得更好些。”路柯鸣像是自我说服一般,匆匆忙忙地起身,从清衣身上跨过朝房中跑去。
一回到房中,路柯鸣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到处翻找着,半晌后终于找到了一箱扔在角落的戏服。
他挑挑拣拣许久,终于在一堆戏服中找到了一件红色的戏服。看到那戏服后,路柯鸣的眼眸亮了一瞬。
这还是早些时候拂镜送他的戏服,只是后来他听拂镜的话穿着这些戏服在台上唱了几曲,看着台下看客轻慢的目光后才知晓戏子在人间是何等轻贱。
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穿这些戏服。
但是柚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