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鸣声音一落,包厢的房门就被从外推开,拂镜从外走了进来。
拂镜看着在风中飘拂的赤色纱帘,眉头微微一皱,抬手掀开纱帘,这才看到了懒散地坐在贵妃椅上的路柯鸣。
而此时清衣正躺在他的脚边。
拂镜目光一滞,眼中暗光一闪而过,而后又不露声色地看向路柯鸣,若无其事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路柯鸣看着拂镜这般泰然自若的模样,垂眸嗤笑了一声,踹了一脚瘫软地躺在地上的清衣,说道:
“你儿子可在这里还生死不知,怎么你一点不担心?”
拂镜并未再给清衣目光,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微微一笑道: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还不知?你还是听我的话,并未对他下杀手。”
路柯鸣看着拂镜这般惺惺作态的样子,眸中潋滟水光渐渐散去,终于对这长期的虚与委蛇感到厌倦。
他垂下了眼眸,抬起了冷白瘦削的手指自顾自地摆弄着,并无主动开口说话的欲望。
拂镜见路柯鸣这般模样,压下心中不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对路柯鸣说道:
“方才你同我说不愿继续帮我寻魂,可是发生何事,让你不喜了?”
拂镜见路柯鸣依旧不回答,又看向地上的清衣,像哄孩子一般说道:“可是清衣做了何事惹你生气,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路柯鸣终于抬起了眼眸,那双泛着莹泽波光的幽暗眸子中含着些许讽刺,却又不愿谈论拂镜这般虚伪模样,只不咸不淡开口道:
“你不必再劝我,既然我说过不会再帮你,你说再多我也不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