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鸣抬起眼眸,冷湿的目光漫不经心睨着轿夫。过了几秒,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于柚柚,嘴角短暂地扬起了一个弧度,声音有些无辜。
“可使犬想让我抱着。”
于柚柚听到这话,昂着头看向上方的路柯鸣,偏了下脑袋,眼睛轱辘转了一圈,很快开始点头,耳朵随着点头不停地忽闪忽闪,像一对小蜻蜓。
“怎么会……”为首的轿夫刚想否定,就看到路柯鸣怀中不住点头的小使犬。
为首的轿夫沉默了许久,看着路柯鸣的眼神多了几分嫉妒。
路柯鸣与轿夫短暂地对视了一秒,又面不改色地移开。
“上供香。”那轿夫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让其余轿夫点燃了供香,在泥龛前的香台里插上了三柱香。
等供香上完,轿夫再次跪在地上,虔诚地叩拜三次。这才又抬起了使犬,开始下山。
离开之前,路柯鸣回头看了一眼泥龛里的无面佛,又面无表情地要跨过庙门离开。
但他的目光在这时却扫到了庙门,这庙门上挂着的一面镜子,恰好正对着庙内的无面佛。
路柯鸣抬起的脚步一滞,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多了几分思索。
“少爷,刚刚怎么了?”安东尼注意到路柯鸣停滞的动作,凑上去问了一句。
“没事。”路柯鸣半垂下眼眸,眼中情绪不明,淡然地走出了庙门,抱着于柚柚下山。
安东尼听路柯鸣说没事,点了点头,又用手心搓自己的手臂。
“少爷,这地方古怪得很,从我们刚来那天开始,我就总觉得背后发冷,有时候明明站在墙边,身后也像有人站着一样,冷飕飕的。”
“刚刚在这个庙里的感觉更甚,那寒气就像是穿透了骨髓,冷得我好几次都想出去。”
安东尼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呆过的佛庙,继续说道:
“不过这庙也奇怪。既然要上香,为什么又不开任何一扇窗,把四周堵得严严实实的,连门也开得那么小,香燃起来后,那烟根本散不出去。”
于柚柚趴在路柯鸣的怀里,好奇地听着安东尼讲话,安东尼注意到于柚柚专注的眼神,笑了一下,又继续问路柯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