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义扔掉刚拔出来的杂草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护花使者般安抚裴青青:
“放心,我们这一片土地除得又快又干净,明天中午肯定能全部弄完,他们就算弄出药水也需要时间让杂草吸收,只要把时间控制在明天中午,我们就赢定了。”
“没错!”
裴青青的好闺蜜柳倩倩抬手搭在她的肩上:
“干活容不得半点虚假,像裴梦泽那样投机取巧,肯定会输得一塌糊涂,破鞋就是破鞋,咱们千万不能学她。”
传话的村民也啐了一口满脸不屑,不到一个小时,裴梦泽他们想利用药水除草的事情不胫而走,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等药水冷却,裴梦泽他们拎着药桶和喷壶到达玉米地,无数村民已经等在这里阻止裴梦泽他们的“愚蠢”行为。
刘家婶子当仁不让冲在最前面:
“梦泽同志,俺男人替你搭棚子你给工钱,我们感激不尽,但是玉米地是大家的,年底要交公粮和提留款,我们不能让你们这样祸祸。”
“对,不能祸祸大家的粮食。”
“玉米刚出苗,你们这些药水能把杂草除掉,肯定也会把玉米杀死,不许动我们的玉米地。”
好几个妇女掐腰挡在前面,看阶级敌人的眼神怒瞪裴梦泽,说什么都不让他们打药。
他们也没办法和村民们解释,这种药水只会破坏杂草的细胞壁从而让杂草无法吸收营养快速死亡,不会对玉米幼苗产生任何影响。
村民们懂什么叫细胞壁吗?
不懂,他们只相信眼睛看到和亲身经历的,所以争吵无意义。
裴梦泽与燕宸南对视一眼,只能带领大伙儿返回牛棚。
大家围成圈坐在草墩上,罗雯锦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木桶里的药水,整个人都陷入低迷的情绪之中。
就像被困在玻璃瓶里拼命想跳出去的跳蚤,却在每一次尝试自救时碰到瓶口的盖子而无法脱身,最后失去斗志萎靡不振。
村民的阻挠,林建设一次又一次搜查牛棚,都让罗雯锦呼吸困难,心情沉闷压抑。
受她的情绪感染,耿时秋、鲁裁缝和韩奶奶他们也低着头闷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