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只是一只蚂蚁。

森森白骨之中，男人站的笔直，甚至还带着一种不沾尘埃清冷感。

俨然一个最优雅的杀戮者。

献血弥漫的时候，魑魅浅浅一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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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那浓烈的血腥味，在偌大的空间里发了疯一样地蔓延。

那个男人又开始骂他俩——

“你会有报应的，你真的会有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个变态，我会变成厉鬼，日日夜夜折磨到你不得安生的。”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刺耳，可是，魑魅却好似完全没听见一样。

携带满身的冷漠，进了对面房间。

对面房间，是一处佛堂。

佛堂里，供奉着一尊成色极好的白玉观音。

观音像前面，摆放着各种贡品。

上等的黄金雕花香炉里面檀香缭绕。

在佛台的下面，摆放着一个明黄色的蒲团。

默默在蒲团前面跪下，魑魅便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不知道在祈祷着一些什么。

之后，他便起身，从台面上拿起了三炷等老山檀香，点燃……

香烟缭绕的时候，他又拿着香，站在观音像前，虔诚祈祷了一番。

而后又不急不慢将三炷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这个过程里，他又好似，最虔诚的佛教信徒一边。

前脚杀人，后脚拜佛。

一半恶魔，一半天使。

上香完毕后，魑魅根本没有着急离开。

而是开始盘腿坐在佛堂里，抄写起了佛经。

他用的毛笔。

每一笔都带着虔诚。

每一个字，都好看的不行。

柔和的灯光，让这个男人的冷漠之中，又带着几分温和。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向前流动。

转眼之间，就到了除夕。

这段时间，顾景北与乔薇，还有警方的人，一直都在忙着追踪乔茉的下落。

以及调查，掳走乔茉的人的身份。

可是，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