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走近了才发现他脸色的确憔悴，下巴也胡子拉碴的，好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似的。

“张叔，您这是去哪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张于摸摸自己的脸，“害，出了趟远门。你这也快生了吧！”

凌橘点头，“快了，一个多月，哦对了，张帆的事有消息了。”

张于一开始有点死气沉沉的脸突然有了一丝生机，“他现在在哪知道了？这个混小子，离家四五个月，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气死我了！在外面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凌橘回复，“查到他往南方去了，西南方向，但是具体哪个省还不清楚。”

凌橘说完，没想到张于的脸色迅速变化了，“西南？确定是西南吗？”

凌橘点点头，“是西南，在重庆转车跟丢了，不知道他是在重庆落脚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她发现，张于是对西南两个字产生的反应。

而且通过张于的脸色来看，就不算什么好反应。

叶家也在西南，难不成？他是害怕张帆在西南遇见叶家的人？

张于迟迟没回答，表情好像呆滞了一样，直到凌橘叫他好几遍他才回过神。

“那个，谢谢你，宋祁媳妇，我知道这个不孝子活着就行。还有，麻烦你再帮我盯着点，有新消息告诉我。”

凌橘点点头，“好的，对了，您知道郑姨判了六个月吗？”

张于看向她，脸色晦暗不清，“知道。”

语气中不知道是嫌弃判的少了还是多了，凌橘看不出来。

“对不起，这件事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了。唉，是我的错，要是我当年能坚持一点，硬一点，或许今天的局面不会是这样。”

凌橘可不想听那些不真心的套话，她能感觉到张于现在压根不关心郑娟，他现在关心的应该是甄真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过看来，他去内省没有找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凌橘甚至有个很黑暗的想法，张于看到甄真想要寻找亲生女儿，其实并不一定是突然良心发现，想把孩子认回身边。

而很有可能是，找不到张帆的话，能找到个女儿给养老也不错。

跟凌橘告别后，张于直接回了家。

走到门口时发现门口的信箱里面有信，顺手拿了出来，却是一个厚厚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