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站在门边,像一把未出鞘的刀,锋芒不露,杀机难掩。
碧螺并不知道,对方刚刚和人进行过一场殊死搏斗,而这样的搏斗于对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鹭羽没有否认,也不像昨夜一样和颜悦色安抚俘虏。
“我万万没想到,你们燕国公府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哼,竟然连同秦班主勾结容二老爷去谋害容圣女。现在秦班主杀了容圣女的随从、又被官差当场拿住,你的主子为了撇清干系,连你这个心腹都抛下不管了。”
她当然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联络王妧。俘虏才是她的机会。
“倘若我真的奉命秘密联络秦班主去害人,我的主子绝不会任凭我落在你们手里导致事情败露。可见你说的不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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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有人欺骗我的主子、想造言生事?我劝说主子留你一命倒是歪打正着了?”鹭羽没想到俘虏这么快就拆穿她的谎言,只能调整说辞。
这话一出,果然消减了俘虏的敌意。
“你昨天还说秦班主是遭人陷害,今天又说秦班主是故意害人。这件事你要是亲自查证过,只能说明你查得不真,被蒙蔽了,你要是听说来的,也只能说明你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碧螺听了对方的话,虽然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但心情还是不由自主放松了些许,头脑也清醒了两分。
鹭羽顺势说:“街上都在说,揽月班的秦班主和容氏的二老爷勾结谋害容圣女,都是前阵子容圣女带人砸了揽月班的缘故。你们主子和秦班主过从甚密,谁敢说她没有从中推波助澜?甚至说,她才是主使?”
碧螺想到,是她自己主动来州城见秦湘湘,才连累王妧被人怀疑和秦湘湘勾结害人,她心里后悔,便急于反驳。
“胡说,我们从没有谈论过害人的事,更不可能去做害人的事。”
鹭羽抓住重点,投石问路:“可是,秦班主和王姑娘交往很深,这是事实。”
碧螺迟疑了。她从前对秦湘湘心怀偏见,惹得武仲出走,客店里众人暗生嫌隙,幸好王妧从中调停,才不致恶果。要说王妧只是看重她和武仲、对秦湘湘毫无情谊,她是不信的。
鹭羽暗喜。她已经知道路该怎么走了。
“你敢保证秦班主没有勾结容二老爷谋害容圣女吗?以王姑娘的名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