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这家破客店里,不能出门去找那伙人身份来历的线索,肯定是萧芜做贼心虚、故意阻挠。
“你们自己不出门去找那伙人的落脚点,也不让我去找,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容萁看见付老板的冷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付老板面前毫无凭恃,不由自主放软了语气,也不敢再口出恶言。
付老板声音低沉。
“好心。”他平静回答说,“我好心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坏了大事,也不要毛毛躁躁打草惊蛇。”
破客店的后院同样破败,偶尔还有老鼠明目张胆、四处穿梭。
似乎为了应和付老板的话,角落里的杂物堆中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
蛇行鼠步,虽然微不可察,但仍留有痕迹。
可惜,容萁耳目闭塞,懵然无知。
“全都是借口。说什么不要轻举妄动?你连动都不动,根本就无心效命。”容萁质问道,“你别狡辩说,你已经派人出去找那伙人的落脚点了,你自己不出去,就是为了留下来盯着我、不让我插手,是不是?”
付老板没有回答,思索片刻,才说:“你和圣女一起被劫持,按道理应该也是被看押在同一个地方。萧执事安排你协助我查找那伙人的落脚点,合情合理,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你对自己经历劫持的来踪去迹一无所知。如果说,你一开始因为毫无防备而中计,勉强可以算是情有可原。但你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清醒的。你没有在移动的途中留下任何记号,对我的任务没有任何帮助,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吗?”
容萁哑口无言。
“你说我不让你插手?”付老板冷笑一声,“现在,我就算放你出门去,你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你连挟持你的人为什么放你回来都不知道吧?圣女这么器重你,你却一点用场也派不上。你竟然还敢说别人无心效命?你有心无力,岂不更是可笑?”
容萁被说得满脸通红,如付老板所料,恼羞成怒。
“我有心无力?好!你等着,等我找到圣女,你别以为萧芜会给你撑腰。圣女降罪下来,他也自身难保。”
付老板不为所动。
“等你找到圣女?别忘了,抓住人质、救回圣女的人是萧执事,找到敌人落脚点的人是我。圣女怎么会降罪有功之人?你身为随从,保护圣女不周,你才是最大的罪人。”
容萁被说中心事,脸上虽然仍是一副恼怒的模样,内心其实已经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