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风不是无法反驳,而是不能反驳。
他猜到胥成下一步的提议,便说:“我们应该即刻把这个发现告诉都督。”
胥成十分赞同,当先走出盛林风的船室。
他因为都督的叮嘱,没有让盛林风知道他已提前见过都督。此时他脚步急切,心想抢先和都督通气。虽然他不知道都督的打算,但他绝不想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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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都督所在的船室门外,胥成拦下准备通报都督的守卫,提高声量,飞速说道:“都督,胥成求见,盛佐事也来了。”
没想到,他等待传见的时间比方才他独自来见都督时要久得多,久到让他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
盛林风到来时,只是静静等待。见守卫没有尽职通传,他也不多嘴。
又过了一会儿,二人才见到韩爽。
胥成小心翼翼说明来龙去脉。
“竟然有这种事。林风,你怎么看?”韩爽心中疑云重重。
盛林风说出一半实话:“詹五的身份、来历以及他交出的海寇画像都需要彻底查证清楚。如果他真的是假扮成东夷货商的海寇,那么,他应该是故意接近我。我认为,我们仍应该按兵不动,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当然,如果一切没有问题,他对我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韩爽将目光投向胥成。
这时,胥成却支支吾吾。
“我本来想……唔,查证那户置守夫妇是否说谎……还有找到羊皮纸上的男人,唔,两件事可以同时去做。没想到,盛佐事一眼认出那个男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
盛林风补充道:“羊皮纸上的男人和詹五很相像,但我也不能保证我不会认错。要确认二者是否为同一个人,还须费些功夫。”
胥成巴不得盛林风多说几句,省得他说错话。
盛林风得到在场二人的同意,才说出他的看法。
“这张羊皮纸从何而来?为何落在疯女人手里?这两件事,胥校尉必须彻查清楚。如果羊皮纸真的是疯女人自己收藏的海寇同伙的画像,那么,有一个简单易行的办法可以帮我们确认画像上的男人是不是詹五,那就是,让疯女人见詹五一面。”
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他不愿加重詹五的嫌疑,也不能越过胥成处置疯女人,只能迂回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