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蒲冰的面,王妧改口将武仲和阮啸也算入做客的一方。
一行人往蒲冰的住所走去,引起了一些注目。
蒲冰不知道王妧为此事头疼,心中只有羡慕。
逃出百绍的路途何等艰难,要是有阮啸这样的护卫追随,她何须为安危发愁?
只看阮啸和武仲的神情举止,蒲冰也能猜出二人是王妧的随从。而最后那个瘦削邋遢,像个饿鬼一样嚼着果脯的青年,蒲冰记得他是个流落街头的说书人。
她想当然认为王妧仍有一颗贪玩之心,这个食不果腹的说书人因此才能得到王妧的青睐。
沈蔽刚刚帮助卜神医买下那处将要布置成为医馆的宅子,心情很是畅快。
他主动向王妧提起卜神医正在做的大事,隐隐希望王妧也能为卜神医行医救人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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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妧面露疑惑,表明自己不甚了解。
“行医救人,卜姑娘有此大志,实在令人敬服。”王妧说。
沈蔽听见王妧的称呼,不由替卜神医感到不平。
“卜神医可不是普通的大夫。我自小离家,在各地游学,从没见过像卜神医这样的妙手。她年纪又轻,医术又高明,除了那些老御医,这世间有谁能比得上?王姑娘,你真不应该小看卜神医。”
王妧好奇问道:“你走过许多地方?都是哪些?”
“我出身甘州,南沼六州我都一一去过,还去过云州、滁州,北边的凉州,这么多地方,见识也不算短了。”
“甘州?”王妧恍然大悟,说,“原来,梓县的沈知事是你的兄长。”
沈蔽也没打算瞒着她,点头承认了。
“你说的老御医我倒是认识一位。只是出了宫,没有哪一位御医敢打着‘神医’的名号在外行走。也许是我的见识比不上你的。”
王妧说话句句带刺,沈蔽却听不出来。
“所以我才说,卜神医能在梓县开设医馆,十分难得。换作是其他人,或者医术不精,或者不愿来此偏僻之地,或者自矜名望,都无法像卜神医这样身体力行、救死扶伤。”
王妧沉默不语,沈蔽却以为王妧已经被他说服。
“沈公子,卜神医有你这样仗义执言的朋友,真是叫人忌妒。”窦季方忽然插嘴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