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公子吗?”
谁知,她又料错了。
“是窦季方。”王妧纠正过来。
“哎呀,”秦湘湘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恍然道,“姑娘可算提醒我了,我是来找窦先生的!姑娘和窦先生早就认识了?”
她试探问了一句,并如愿得到王妧的实话。
“我见过他两次,上一次是在滁州,再加上这一次,也不能说是早就认识。我对他的了解可能还比不上你对他的了解。”王妧回答说。
秦湘湘嘀咕道:“窦先生脾气古怪,我可不敢说了解他。”
王妧嘴角一动。
“他有话不直说,总要扯东扯西,你就说听不懂,气死他。”
秦湘湘却不认同:“我还没见过窦先生发脾气,他的古怪是对他自己古怪,他才懒得理会别人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王妧想到窦季方在巷子口对着小童们说书的情景,轻轻摇了摇头。
“你既然来了,就把人带走吧。他兴致一起,连邻居的小童都招引来,把客店弄得吵吵闹闹。”
秦湘湘面露疑惑。
“窦先生在揽月班最爱清静,我几次叮嘱别人不要打扰他。怎么到了客店,他反而吵嚷起来了?”她认为,这是王妧为了赶走窦季方而想出来的说辞。
王妧无意与她争辩,只让她离开客店的时候顺道去西厢把窦季方一并带走。
“姑娘,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秦湘湘急忙说道,“窦先生想去哪儿,我从不干涉。我来客店,只是想把我托窦先生做的事告诉姑娘,还请姑娘指点迷津。”
王妧知道,秦湘湘和窦季方都在替赵玄做事。她想听一听,赵玄又在谋划什么。
“你托窦季方做事?哄那些不归家的孩子么?”
秦湘湘越发觉得王妧是在故意贬低窦季方。
她不再隐瞒,说:“容圣女进了一趟浊泽,差点没命。外边有流言说,容氏已经出了一个新圣女,只是容圣女不肯让位。我托窦先生说一个天命难违。窦先生说得不太好,这才出门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