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焕却等伙计抓住他后,才反手挣脱。
他稍微退后两步,伺伙计出拳打中他的胸膛,他才拿下伙计,将人按倒在地。
“服了,服了,我真服了。”伙计连声认输。
辜焕即刻收手,将人扶起来。
“唉,我算是明白,商队为什么不要我了。我这辈子是吃不上这口饭了。”伙计抹了抹眼泪,不知是喜是悲,“大哥,你的身手是真不错。”
茶寮里的客人看了一出免费的好戏,也议论起来。
“兄弟,高姓大名?”
先前搭话的茶客离座走到辜焕身旁,主动询问。他还怕辜焕不肯明说,直接表明了身份:“我是奉州一个小行商,专门做东极岛香油的生意。出门在外,能结识一位像你这样的朋友,我方老三荣幸得很。”
辜焕陪着笑。他小小露了一手,没有钓到想钓的鱼儿,反倒引来不相干的人物,实在让他头疼。
但他不能不继续扮下去。
他将目光微微转向一侧,又快速收回,对方老三说:“蒙方老兄抬爱了。”
随后,他如实报上自己的姓名,又将同桌三人一一引见。
两张茶桌并成一张。
“如今海上平静,几位跟着商船出海也能轻松些。”方老三很乐观。
“也不知道能平静几日。做我们这一行,跑一趟算一趟,就不能想着过安稳日子。”贾若灵直言不讳,问,“你在外行商,就没想着有一天财货两空吗?”
方老三回答说:“怎么没想过?我运香油回奉州,还托了镖行,就怕出了闪失。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搞砸一次,我们全家都得喝风。”
“镖行?我们几个干的活儿,和镖客相比也差不多。”齐百尺只注意到前一句话。
方老三很乐意用自己的阅历给年轻人增加见识。
“齐兄弟,你误会了。镖客有镖行作招牌,实际遇见的风险比商船护卫小得多。同样的道理,镖客走镖,能挣到手的也比你们少。”
齐百尺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这让方老三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