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快来人!”
他一边喊叫,一边将木门拍得砰砰作响。
听见动静、首先过来查看的人是昨天那个大门牙少年。
他揉着睡眼走向棚屋,四面看了看,确认一切如常,便要离开。
俞溢忙叫住他,让他送些吃食过来。
没想到,少年听见俞溢的要求,竟捂上耳朵,一溜烟跑了。
俞溢正不解时,忽然瞥见一个高挑女人的身影。
他心里咯噔一下。
年轻女贼把蛇矛当成了手,操纵自如。
她指着门板后的俞溢,命令道:“你出来,和我打一场。赢了,有吃有喝,输了,你就闭嘴。”
俞溢并不以拳脚见长。
昨天他有匕首护身,但仍败在女贼的蛇矛之下。现在他手无寸铁,又饿得乏力,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女贼开出的条件,他不假思索一口回绝了。
“不打?”
愤怒的蛇矛在门板上戳出一个窟窿。
俞溢险些没躲过去。他惊讶发现,这个女贼就算对上总管亲兵也有一战之力。
对手的躲避对女贼来说如火上添油。她越发肆意起来。
本就漏风的棚屋变得更加破败。
见此情形,俞溢既担心,又有些振奋。
要是棚屋被毁,他和刘筠便无须忍受这满地的死蝎子了。
而二人安然离开棚屋的前提是,女贼的母亲能及时出现、制止女贼行凶。
熊采芝人到中年,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同一个人用同一个理由威胁两次。
这一切,全是她那个性情暴躁的女儿作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