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筠见那高挑女人向自己靠近一步,下意识把手里的马缰藏到身后。
“不能给你!”
俞溢一听刘筠这话,不用细看拦路盗贼的脸色也知道要坏事。
他未进西二营前,曾跟随着俞舟堂的管事和容、安两地的镖行打过几次交道。他听说过镖行中流传的某些不成文的规矩。
来不及多想,他对着高挑女人报上了“齐臻镖行”的字号。
谁知,女人对此毫无反应。
俞溢的心沉了一下。
“不给?哼,那就把命一起留下!”女人暴躁如雷,舞着一根蛇矛直冲上前。
若不是俞溢挥出匕首挡了一挡,刘筠已经血溅三尺。
马匹受惊,用力一挣。
马缰在刘筠手心刮出一道血痕,最终脱离了她的束缚。
大嗓门截住马匹,兴奋得嚷嚷起来。
双方实力悬殊。
唯一护身的匕首被高挑女人缴去,俞溢急忙开口:“尊驾息怒。其实这两匹马也是我们偷来的,砸在手里头,麻烦得很。尊驾若有门道,也算了结了我们一桩心事。”
他原本不愿和这伙人纠缠,此时为了活命,不得已耍些花招。
刘筠有些腿软。
见俞溢出手、出言相护,她才醒悟过来。
俞溢已失去匕首,她万不能再失去理智。
于是,她虚握着拳头,走到俞溢身侧,什么也没说。
高挑女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偷儿?”
俞溢看到她的反应,心下觉得奇怪。他过往的经验好像突然失去了作用。
“偷儿身上最值钱的是两只手,你们一人留下一只,我就放过你们。”高挑女人说出了条件。
这一次,无论是大嗓门,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出声。
俞溢意识到了什么,拉住愤愤不平的刘筠,道:“我这手砍下来可就不值钱了。还请尊驾发个善心,许我们赎回来。”
高挑女人极不满意。
“我偏就看中了你的手。你不照办,我就先杀了你,再把你大卸八块。”
“看来,尊驾不识数。”俞溢若有所思,转头左看右看,“你们几个、也没有一个识数的?难不成你们是头一次出来干这挨刀的勾当?”
这就是俞溢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盗贼们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