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手艺,他怎么从来没发现?
众人也被他的吃相勾起馋虫,纷纷尝起鱼羹来,一试,果然赞不绝口。
谭漩哪里会受这等委屈?她喝了武仲一声:“等大哥见完客人,我就告诉他,你欺负人!”
她口中的“大哥”自然是指莫行川。
武仲终于看了她一眼,故意说:“他不许我出门,不许我做这做那,难道还不许我吃饭?”
他这是在强词夺理了。谭漩哪里说得过他?
众人把武仲和谭漩的斗嘴当成乐子看。只有碧螺气不过,加入了谴责武仲的行列。
“锅里明明还有许多鱼羹,你却要抢别人的,你是打量姑娘不在,没人制得了你吗?”
碧螺的话得到谭漩的感佩,却也惹来武仲的白眼。
武仲原本也只是和谭漩闹着玩,谁知碧螺一开口便要他下不来台。他岂能退让?
“既然知道姑娘不在,你还不夹起尾巴做人?”他突然想起碧螺对秦湘湘的言语侮辱,火气也腾腾地冒起来,“秦班主哪一点不好,你要污蔑她?她和你一样,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你以为你攀了高枝,就是人上人,就能瞧不起人了?我告诉你,你不配!”
众人听到武仲说了这么重的话,纷纷怔住了。
碧螺胸口起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红了眼眶。
她低头时,不小心掉了两颗眼泪,随即掩着脸快步走出门外。
谭漩急了,重重打了一下武仲的胳膊:“碧螺姐姐刚来几日,哪儿听得出我们是在取笑斗嘴?你把人骂哭了,看你怎么和姑娘交代!”说完,她便追了出去。
武仲被她说得脸上讪讪。
小桃鼓着两腮,夺走了他手里的空碗,指了指锅里的鱼羹,又指了指门外。
这些做鱼羹的鲈鱼,还是碧螺特地去为大家买来的。
武仲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不由得辩解道:“我就是气急了才说出那些话来恶心人,是她心眼小,连两句话都受不住。”
众人嘘了他一声。
高侍卫说:“我看,只有用姑娘的面子才能把人哄好了。”
众人不置可否。
武仲走出门外,独自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