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让他带着众人追随王妧前来容州,他不慌不忙,因为他知道张伯会留在湖州坐镇。
后来张伯在滁州受伤,众人始料未及。棘手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缠成一团乱麻。
几乎是顺理成章地,着手处理这团乱麻的人由张伯变成他莫行川。
这份差事有多难,他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楚。但若他细细梳理,大半的困难其实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比如现在,他明知自己说出来的话会影响到王妧的思绪,开口时又怎能不谨慎?
“你觉得暗杀黎焜这件事,靖南王做得光彩吗?”莫行川问。
王妧有些疑惑,她抿唇想了想,说:“既是暗杀,当然不光彩。”
“靖南王治军甚严,违反军令,按律当斩。从靖南王的角度看,黎焜违令放走要犯,违令返回南沼,两样都是死罪,那么,他为什么要选择一种不光彩的手段处理这件事?”莫行川反问她。
王妧左思右想,仍然想不明白。
莫行川看着王妧苦恼的模样,心中不忍,开口打断了她的苦思冥想。
他目光坚定,直截说:“答案只有靖南王自己知道。”而燕国公当年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也只有燕国公自己知道。
王妧愣住了。原来莫行川要说的是这个。
她自寻烦恼,还要莫行川来开解,实在太孩子气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放下茶杯,起身走动。
一步、两步,轻盈似落梅。
莫行川一见便知她想通了,也就不再多言。本来他还想劝王妧慎重对待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又怕王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