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替靖南王出力么?”青年冷笑道。
“不。到时候,南沼真正的主人会是三爷你。靖南王命不久矣,赤猊军在赵玄手里发挥不出三成的力量。没有任何人和势力能够威胁到你,南沼才能够获得长久的太平。这也是我的心愿。”黎焜将自己摆上台面,向对方表明自己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看来,你是真的打算背叛靖南王了。”
黎焜摇了摇头,神情平静如水:“是靖南王先做了选择。”
青年无声地笑了。
他招来侍女焚香温酒,二者的香气足以醉倒任何过路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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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城,南城门。
落日的余晖将一个女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王妧远远看到她的二婶郑氏身着布袍,站在一队轻装车马前,指挥若定。
见王妧走近,郑氏不由分说,将她拉上其中一辆马车,随即扬声吩咐启程。
车上铺着狐皮褥,既柔软又暖和。
温柔的笑脸没有起到安抚王妧的作用,反而加重了王妧的不安。她坐直了身子,把僵硬的双手放在膝头,故作镇定地叫了一声:“二婶。”
郑氏因她这一声称呼而换上一脸忧容。
“你不能回城,我是来送你去南沼的。”
事事周全的郑氏竟然说出这种没头没尾的话。
“二叔也让我回南沼。你们既然决定将原因瞒着我,就不该期望我会遵照你们的要求行事。”王妧不甘示弱地看着她。
“即便我们是为了你好?”郑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