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和镇察司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说现在。”她最后又补充一句。
从前的关系,她很清楚。
莫行川问了她的看法,傅泓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反正我是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我娘亲做了一辈子的事业,我如果恨它,不就是恨我娘亲吗?但是,我娘为了它,死得那么早,我心里要是没有一点怨,也说不过去。”
莫行川听了这番话,也颇为感慨。他们的身世何其相似。
“其实,你好好想一想就能明白。”他说,“把镇察司当作朋友,太近,当作敌人,又太远。只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远不近。”
看时间差不多,莫行川便开始赶人了。
“想要趁虚而入的人多着呢,前天夜里跟踪姑娘到屏岭的神秘人物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你是不是太失职了?”
傅泓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便挂不住了。她从椅子上跳起来,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了什么,随后便离开了。
莫行川得了清净,把今日要做的事务交代完毕,才出门去寻王妧。
与傅泓的任务相反,他们要做的,是打听浊泽里的那些特殊『药』草能否在『药』铺里找到。
他们还请了容溪的表哥、侯二相陪。
“屏岭那块地界,有谁不要命的敢进去啊?再说了,在梓县开『药』铺的人,都是从外头来,我们南沼人就信我们自己的土方子,外人懂得什么呢!”侯二如是说。
事实正如侯二所说。他们找到的两家『药』铺不是『药』材短缺,就是『药』材品质奇差,其中一家甚至连坐堂大夫都没有。
“州城倒是有一家不错的,不过,姑娘你要是敢进门问那些个『药』草,保管会被军督府的人找上门。那个禁地,没有人进去,怎么把『药』草弄出来呢?这已经够的上作『奸』犯科了,在我们容州是要吃牢饭的。”侯二所说,有些要吓唬王妧的意味。
“原来,容家在容州也不是一手遮天。”王妧虽然精神有些恹恹的,嘴上却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