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他心头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靖南王为何这时才告诉他这件事!
“她不会轻易向别人求救。”赵玄眼前一暗,又故作镇定稳住身形。
他在湖州掘地三尺也没找出陈舞的下落,所有被他抓在手里的线索一一断绝,他竟还苦思冥想王妧会有什么动作。
她一开始便说,有人要对靖南王不利,所以她才潜入王府别院。
不过,她倒乖觉,经他暗示,没有大大咧咧地把这件事捅到靖南王面前。
她查出暗害舞师的黑手,她猜到陈舞刺杀靖南王不成一定还有后招,而现在,她又查到了什么?
她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厌鬼作『乱』。既然鲎蝎部言之凿凿,你去一趟也好,定一定人心。”靖南王知道义子已经意动,“其余诸事,你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些小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玄却像什么也没听到。他在思考,王妧让他去容州做什么?
他唯一没有追查的是,潜入别院对舞师段绮下毒的那个女人。王妧说,她已经派人盯着了。
他当时心神不宁,竟真的听信了她的鬼话!
“躲在陈舞和丁家背后的,是同一伙人吧?”赵玄突然问道。
靖南王不禁一愣,随后点头说:“黎焜也是这么想的。”
也是?
“那她呢?王妧呢?”赵玄急忙追问。
“她?这就是她提出来的,黎焜也觉得有理。怎么了?”靖南王不解。
赵玄一听这话,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怎么了?他快要被气死了。
陈舞对猎犬下的毒,丁美对靖南王下的毒,都是从哪里来的?
答案明明近在眼前,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他这么久?
王妧!
他真想马上见到她,再把他的答案狠狠地甩到她脸上。
想到这里,他向靖南王伸出手:“义父,把赤猊令交给我吧,我答应你,不会用它做对不起你的事。”
靖南王心间被一阵狂喜席卷而过。他竟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
“你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