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不想和你谈论他的事,我帮你,与他无关。”赵玄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怏怏说道,“我在宫里的时候,用真心对待过我的人只有王姗,你就当作是我投桃报李吧。”
“阿姗从来没对我提过这件事。”王妧努力不去回忆从前的点滴,或许王姗随口说过,而她却没好好记住。
她对赵玄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性』情暴戾、视别人如蝼蚁草芥。至于她听到的流言,却有不实之处。她曾认为燕国公对她的事不上心,如果燕国公对待她像她对待赵玄那样冷嘲热讽,结果又会如何呢?
王妧只能把流云的事暂时先搁下了,解除靖南王的危险才是她的当务之急。绕过赵玄去找靖南王更是多此一举。
“你怎么会认靖南王做义父?你们二人一个在南沼,一个在京城,一年连一次面都见不到吧?”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先的话题。她心中焦急,连自己说话时的语速加快了都没发现。
好在赵玄因为王妧识相的问题而消了气,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她,面上却是藏不住的自得。
“我十一岁那年去他麾下历练,他看我英武不凡,就认了我做义子。要不是我义父在,我早就……”赵玄说着,舌头一伸,扮了一个鬼脸。
赵玄是王妧见过的最反复无常、难以捉『摸』的人。此时她敏锐地从赵玄略带诙谐的描述里听出了沉重的意味。
“当初在京城,你说你很快就不是端王了,是因为皇上已经准备褫夺你的封号?”赵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王妧没有开口发问。也不知道赵玄有没有想过,靖南王真的保护得了他吗?靖南王的危险会不会是来自皇上的顾虑呢?
赵玄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么浅显的问题他根本不屑回答。
王妧气结,虽无可奈何,却也算得到答案了。
“你不是想知道刘筠为什么要软禁你吗?我带你去湖州,看出好戏,你就知道了,怎么样?”赵玄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兴致勃勃地邀请王妧与之同行。
王妧却很清醒,她会去湖州查证事实,可她不会被赵玄牵着鼻子走。
当赵玄听到王妧说出拒绝的话,他的脸一下子就凝住了。他真是恨透了王妧对他说“不”时理直气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