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越不恼不怒,也看不出一点慌乱,他反而淡然自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旋即,他的唇边渗出一点黑色的血,那是蛊毒直接上涌,返到了喉咙。
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正常人能忍受的极限了。
他抬手,毫不在意似的,将其抹掉,他也忽视了唇齿间浓重的血腥味,一双眼眸漆黑得看不见半分光。
“我就算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然多亏。”
随着澜越身上的银铃轻轻摇晃出了声响,还没有搞明白情况的穆峥,突然大叫一声,神色痛苦地跪倒在地,他痛得眉头紧皱,脸上的五官全部扭曲在了一起,“娘……救我……救我……”
“阿峥!你对他做了什么?!”
永珍护子心切,刚要上前,便被定住了身。
容缈不知何时解开了身上的锁链,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澜越来看望她时,都会将手铐弄松一些,他倒不是要提前放她走,他也知道,她是不会一个人逃走的,他只是不想让她身上留下什么伤而已。
然而守卫每次都会来检查,以防她脚底踩着风火轮溜走了,进而把锁链绑得死死的。
她解开这些束缚,还费了一些时间。
不然的话,她的行动可以更快。
永珍夫人自己也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寻常的定身,对她起不了作用。
别说是限制行动了,哪怕是想让她闭嘴,也有难度。
可容缈不但将其定住了,还封锁住了永珍的各个穴位,以至于她都失去了操控蛊虫的能力。
她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发挥作用的,便是嘴皮子了,她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的儿子,心痛不已,“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对他动手!你不是一直想要解你身上的蛊吗?你把他放了,我告诉你方法!”
在容缈的帮助下,澜越身上的控制得以减轻,他闭了闭眼,待眼中的红血丝褪了下去后,才说:“不需要。”
他的眼中,透着让人看不懂、猜不透的阴鸷笑意,“我说了,我要的是,同归于尽。”
一命换一命……这种事情,于他而言,一点都不划算。